裴婧紅不由又落淚了,攥緊他大手,“姐這條命是你給的。”
“姐,不說這個,你開了刀的,傷口起碼得養一周,再忍三四天,拆了線基本就差不多了,這幾天你還得乖乖躺著,情緒波動也別太大。”
“嗯,姐都聽你的。”裴婧紅含著淚露出笑容,“彬子,你說,姐那個手術刀口,會不會落下難看的傷疤啊?”
“這個,因人而異,到時候看看吧。”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姐不落疤啊?有個疤,那可丑死了。”
“姐,辦法也是有的,但也不敢說能完好如初,盡量看不出來吧。”
“成成成,姐就靠你了,若是落了疤,姐也不想活了。”
“哎唷,我的姐啊,疤也是在那個下面,不顯眼的,犯不上尋死覓活的,你那個,又大,都遮住了啊,你犯不著和它較勁兒……”
“那也不行,反正姐不要,你處理不好,姐就跟你沒完!”
呃,羅彬只好點點頭,“姐,那我一定處理好。”
中午,范二又過來了,和羅彬親切交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妻子過幾天就活蹦亂跳了,他能不高興?事關裴范兩家的聯姻,人要死掉可完了。
具體范老二對裴婧紅有多少真感情,那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午兩點多,羅彬趕著回一醫院了,有手術的話,他就得在醫院。
羅彬走了沒多久,裴婧紅的妹妹裴婧紫也到了醫院。
姐妹倆差點陰陽永隔,裴婧紫攥著姐姐手一頓好哭,婧紅一直安慰她,然后就看搶救全過程的監控剪輯,再次看到羅彬說‘沒生命危險’時又都哭了,太驚險了,太叫人激動了啊,路虎狂飆,八針續命,厲害了。
就因為這個事,鄭奎立功了,他是生命通道的開啟者,他以權謀私開的這條生命道,范二在會議上拍著桌子說‘這條通道開的非常好’。
現在的鄭奎被破格提拔,出任局子的副職了,還兼二處的正職呢。
那位交管指揮中心的主任,同樣被提拔為局副兼交管支隊長了,這是這條生命通道帶給他們的實惠,范二這個一號也有氣魄,他敢提拔,他冠冕堂皇的說,這兩個人早就該提了,這么優秀的吏務,就得多加點擔子嘛。
裴婧紫的清秀有如出水芙蓉,麗質天生一般,她在來之前,居然剛剛因立一等功被破格提了一級,上改大,28歲的師職啊,這簡直是令人發指。
跟裴婧紫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冷酷的年輕女警衛,她們都是便裝,誰也看不出她們是什么身份,但她們的氣質還是告訴人她們的與眾不同。
快夜幕的時候,特護病房就剩下裴氏姐倆了,婧紫的警衛在外面的休息間守著,范弈、陳靜她們都走了,范二晚上有會議也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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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姐說,彬子怎么樣?”裴婧紅開始進行自己的計劃。
裴婧紫都是沒有多想,客觀的說,“姐,這個人很不錯,眼光銳利,處事果斷,一手甩飛那個醫護人員,沒叫他多耽擱一秒鐘,就表現出了他的堅毅心志,下針更是神乎其技,那么細的針,居然能透衣而入,一般人玩不了這種針,那么長,捏在手里針都是軟的,更談不上施針入肉,他必定練過內家氣功,而且修為不淺,這是個人才啊……”
“啊?這么厲害?”
裴婧紅更驚了。
“姐呀,那針你哪天拿手里試下就知道的,那是金針啊,金子本身就是軟的,又那么細,一般人根本行不了針的,一扎就折了,你自個兒扎手都未必能剌破皮膚的。”
“我去,那么軟啊?看來我弟弟厲害了。”
“姐,你妹妹我從不服人,但對他這手針術,真的服了。”
“哎唷,讓你說的他這么厲害,可現實生活中,他老婆居然甩了他跟人給跑了,這個女人的眼窩子得有多淺啊?我覺得我更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