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姊妹倆陪父母回家,婧紅拿出了自己那碟影象給他們看,看到最后,父母兩個都驚的眼淚汪汪的,饒是裴老二見過大場面,也被這差點失去閨女的事件震的身心發酥的,好在這事已成為過去。
母親拉著婧紅的手一個勁抹淚,緊緊抱住大閨女問徹底好了沒有?
過了好半天,一家人情緒才平定下來。
“爸,你覺得這個醫生怎么樣?”
“……”裴老二沒說話,目光卻閃過豁亮的光采。
真的可以試一下啊,此人的針術,簡直是神乎其技,不敢想象的那種。
但讓一個年輕的醫生去給老爺子治病,他們不敢冒這個險,光是診一診病情還是可以的,三兄弟這陣子沒少為老爺子叫他們熟悉的醫生了,周邊的關系也都動用了,前前后后忙大半個月了,花錢請來數百專家教授來診病,可是對于老爺子的病情絲毫沒有改善,一個個除了搖頭,治的話也不提。
那是裴氏旗艦的創始人,誰敢治?治好了好說,治的稍有一點差次,那根本賠不起啊,下半輩子怕是要去勞動改造了,所以,沒人敢往身上攬這事。
“人是你姐的救命恩人,不管怎么說,都有恩于咱們家,明兒我去那邊讓你大伯和三叔看看這個救治現場,讓他們也感受感受,給你爺爺治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等大家都同意了再說吧,這畢竟是個群醫束手的頑疾啊,治的好還好說,萬一有點什么,咱們不是害了人家?”
裴老二這話考慮的很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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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八點多,婧紫送姐姐去范家,她去看兩個孩子,回了京肯定的去婆婆那邊露面看孩子,不然就不象話了。
送去姐姐后,婧紫直奔賓館,去見羅彬,和他說爺爺的情況。
兩個人也沒在賓館呆著,而是出來漫步長街。
婧紫的眼里藏著哀傷,向羅彬娓娓敘述爺爺對自己如何如何,她從小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跟爺爺奶奶的感情更勝過父母他們。
路燈把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看上去他們象一對情侶。
最后,婧紫好象決定了什么,轉身停步,靜靜注視著羅彬的眼。
羅彬也停身望著她極明亮的美眸。
而就在婧紫要開口的時候,羅彬卻先說話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羅彬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我不需要這樣的承諾,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滲雜一些東西在里面,一份純真的情感不容易獲得,可一但獲得,就能受用一生,我曾有過失敗的婚姻,我對這一點感受很深,我不希望我的愛情混雜功利在內,那樣的話,還不如我現在這樣過的輕松,紅姐對我那么好,只是為了她,我也會全力以赴,所以,你不需要說什么,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而委屈你自己,那樣的話,即便我得到了你,你也不會心甘的,而這可能成為我們之間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聽完了羅彬的話,婧紫美目閃亮,平靜的心湖有如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從未有過的一圈圈漣漪,能在她面前說出這番話的男人,很男人啊。
是裝的嗎?
但是裝這么一回,有可能永遠失去機會。
他敢裝,說明他心底坦誠,說明他對自己的針術有極大的信心。
“你是個很驕傲的人。”
婧紫說。
“嗯,是藏在骨子里的一丁點小驕傲,對別人,我沒這么驕傲的,但在你面前,我還是想表現一下,因為別人對我怎么看,我無所謂,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對我的看法,這一點至關重要。”
羅彬很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