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五分鐘的時候,羅彬出來了,精神面貌居然好了很多,和之前抬出去的半死人完全是兩個概念,這時候大家都沒注意婧紫沒跟出來。
在羅彬進入老爺子那屋,婧紫才悄悄出來,趁大家都在關注那屋,她朝相反方向直奔衛生間了,進去后關嚴門,才拍拍酥胸,松出一口氣來。
然后就是漱口,因為剛才把臟東西都吞了,嘴里怪怪的,她又怕和別人說話被聞到那種味兒,這都沒臉見人了啊,姓羅的,回頭我恁不死你。
婧紫就漱口呀洗臉呀,想要抹掉所有的痕跡,當時還不能弄別處去,因為要讓祈家人發現,那他們倆名聲可全臭了啊,只能自己吞咽了。
活了二十八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為男的做這種事,還咽了。
不說婧紫漱口多少遍了,且看羅彬繼續譜寫神跡。
老爺子的呼吸已經平緩下來。
羅彬一步上床,盤坐好后調整呼吸,他主要是起頭上的針。
足足做了一分鐘的準備,羅彬陡然掙開了眼,雙手同時齊伸,在老爺子左右太陽穴處把這兩根針也拔了出來,然后是腦后三根,最后是腦頂那根。
那根腦頂的九寸針一起出來,羅彬再也忍不住,噗一口血又噴出來,此時門沒有關,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捂嘴失聲,兩股戰栗。
剛剛盧老給他們說了,入顱的針要起出來,可能比扎入時也不容易,除了羅彬沒人能起出這種針,送醫院開顱都沒辦法,針太細,只會弄斷。
所以,所有人都心驚膽顫,顱針起出來,老爺子才可能活,否則前功盡棄,這個道理,不用說他們都知道了,針一但留在顱中,誰還能活?
此時,頭上的針全起出來了,血珠飛濺,針根根閃亮,無折無損,這功夫簡直叫人叫絕,也難怪羅彬再次吐血,可見他起這幾根針,多費力吧?
然后就見羅彬吸一口氣,右手連閃,就把后頸,后背的針全數拔出,這一手快似電花石火,人都瞅眼花了,但針已經全拔提了。
噗!
血又一口噴在老爺子后背上,羅彬朝后歪歪跌去,被盧老一把扶住。
“彬子,怎么樣?老爺子這,要交待點什么?”
盧老問的這句非常關鍵。
羅彬嘴里的血咕嚕咕嚕的還在吐,他說,“送醫院觀察,但是,八個小時內,不要讓他們做任何的處理,記住了,是任何,也就是說,老爺子的身體不準任何人碰觸一下,碰一根腳毛也不行,等我醒來再說……”
再說什么……什么沒說出來,他頭一歪,昏厥了。
盧老吩咐,“兩個一起送醫院吧,救護車應該到了吧……”
祈國正立即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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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彬再次醒轉發現在自己躺在雪白的房間里,嗅覺中是消毒水的味兒。
入目一張含著淚的絕美俏臉,婧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