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那瑛姐大約還能活個五六十年吧。”
“我去……彬爹啊,咱們不開玩笑了好不好?我真想抽你啊,”
曠麗銀牙挫的咯吱咯吱響。
“我沒開玩笑啊,姐,我就問你,你信我不?”
“信,信你比信我親爹都多一百倍,你知道你在姐心目中的地位。”
羅彬又說,“你信沒用,姐,元瑛是元家人,她信,才能為自己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明白我說什么吧?她能給自己做了主,選擇誰來治她這個病,這才是能否活命的關鍵,說其它的都沒用,我做不了元家的主。”
電話那邊就換成了元瑛的聲音,“羅彬,我信你,我選擇你治我。”
“呃,瑛姐,你也在聽著呢?”
“嗯。姐沒準備再活五六十年,三五年就不錯了。”
元瑛自稱姐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她選擇相信羅彬,當天返京,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情況,直接去爺爺那里,讓譚國手給把脈診了診,說腎虛一點,也不是大問題,腰困腿漲耳鳴眼花是休息不好所致,不用擔心。
就從這次診斷上,元瑛就在心里給譚老和羅彬分了高低上下。
然后去醫院一個核磁共振就查出了病灶,直腸癌晚已擴散,輕度腎衰,便血、尿血,接著元家上下除了老太爺全知道了,兩三天內會診N次,可對已經擴散的晚癌也拿不出什么好辦法治,而且腎衰是另一個要命因素,可以病情相當復雜棘手,最后一致認同采取保守點的療法,或能延緩二年。
也僅僅就是兩年,這是私下里元瑛父親元三公子問的譚老,譚老說兩年大約是極限了吧,當然并不排除三年的可能性,但幾率微乎其微。
元三公子就這一個寶貝女兒,當時差點就沒昏厥過去。
“姐,你是我曠姐姐的姐妹,就跟我親姐一樣,我不敢說治好你跟玩似的,但我敢保證你還有五十年大壽,這話是我羅彬說的,閻王爺也拿不走你的命,弟弟我從鬼門關揪出來的人不是一個兩個了,不多你一個啊!”
“彬子,姐要能活過來,姐以后的人生就是你的,這是姐的承諾。”
“姐,你就不怕我被我媳婦打爛?子啊?”
“彬子,姐替你挨抽就是了,姐跪那求婧紫,給她做個妹妹。”
“姐,你就放心回寧州吧,哦,記得搜刮點上年份的老參啊,這個很好用,還有25年的陳茅或五糧液之類的,對治你的病都有莫大好處。”
“嗯,姐都記下了。”
“好,弟在寧州恭候姐姐玉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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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元瑛回到了寧州。
她堅決回寧州,要找羅彬治病,而不在京里接受最先進的治療。
先進有什么用啊?最多兩三年還是個死,彬子說讓我再活五六十年呢。
別的不說,就憑彬子一摸脈就診出了是直腸癌,我就去找他治,元瑛就是用這個說法把父親元三公子給說服的,譚國手也摸了,說小事沒問題,可第二天核磁共振就出了直癌晚擴并腎衰的結論,所以,元瑛選擇羅彬。
再說了,羅彬可是吊住了祈家那老爺子命的人啊,前些時,祈老爺子還來寧州參與了羅彬和婧紫的婚禮,這些情況,元氏人能不知道?
這么一琢磨,死馬當活馬醫吧,這個羅彬,還是有點小神奇的。
這件事發生之后,元瑛對一個人極度不滿,就是衛世衡,這貨假惺惺掉了兩顆淚,當天就說工作忙,又趕回了寧州去,大該想老婆死了換一個新的唄,我是寧州五號啊,我得回去為大我犧牲小我,我是顧大局的人吶。
你去你媽了個逼吧,元三公子當夜就暴怒了,狗東西,過了這陣兒再清算你個王八旦……女兒這樣了,元三公子沉浸在悲傷中,顧不上收拾誰。
和元瑛一起抵寧州的還有她父親元三公子和姑姑元若。
羅彬第一次見元若,這位是媳婦婧紫都敬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