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今天上課所有的知識點都在腦袋里亂飛,她好像全都記住了,可是又沒有完全真正的消化。
可這還沒完呢,各科的補習老師竟然還要讓她預習下面的內容,最過分的是英語老師居然還要她找人好好練習一下口語。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奇思妙想,在看見這個別墅只有馮姨和全叔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許南星真的好崩潰啊,這補習生活才過了一天,就已經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了,后面兩個月還怎么熬啊。
「篤、篤、篤」
很規律的三下敲門聲,聽上去就不像馮姨他們。許南星下意識歪了歪頭,往門口瞅了一眼
敞開的房門旁,盛鐸正斜著身子靠在墻邊上,他身上的白襯衫黑西褲還沒換,此時抱著雙臂靠在那,周身氣息難得的有些松散懶漫。
“學了一天倒是把嗓門也練出來了。”盛鐸勾著唇,稍顯慵懶著漫笑的樣子,好看的有些刺眼,“在樓下都能聽見你嗷的那幾聲動靜。”
許南星壓根不想搭理他的話,反倒有氣無力地說“你明明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卻偏偏還請了幾個老師過來送我上路。”
盛鐸被她逗得臉上笑意更濃,還沒來得及再回什么,許南星在那邊又喊了一句。
“還他媽要我自己付錢請”
她嚷嚷的時候,已經回過頭面朝房頂了,余光里許南星看見了盛鐸沉默地站在原地了一會兒,接著他直起身往這邊走。
他好像去書桌那邊拿了什么東西,她聽見腳步聲后來停在了她的床尾。
片刻,他喊了她一句“起來。”
許南星感覺那邊傳來的聲音語氣都有點沉,她有些莫名其妙,坐直之后看過去,果然瞧見盛鐸的臉色變了。
她看見他手里拿了一個用練習冊卷起來的紙筒,目光沉靜中帶著一絲濃重的壓迫感。
“手抬起來。”
從認識到現在,許南星幾乎沒在盛鐸身上感受過現在這種強勢和嚴厲的氣息。
她有點懵,仰著頭看過去,在四目對上時,只見盛鐸肅著一張臉,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手抬起來。”
許南星幾乎是下意識就聽話抬起手,還沒反應呢,紙筒重重的就朝她掌心落了下來
發麻震痛的感覺在手心間傳來,許南星一臉的懵和震驚
她這這是挨手板了嗎
不是,她剛剛真的挨手板了像小學生那樣,挨手板了
盛鐸沒管她什么反應,看她沒出聲,便先開了口。
“
我不管以前私底下你有什么習慣,但是以后我管著你,說臟話這種事就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的語氣非常認真嚴肅,許南星看著他那張不茍言笑的臉,莫名就想到了這幾天和馮姨聊天時,提起的「以前的盛鐸」。
“盛家的家風其實一向很開明的,一大家子性格也都很好,小鐸也是。不過后來他去警校讀了兩年,中間放假回來的時候,眼瞧著就變得不一樣了身上的肌肉多了,頭發也剪成了寸頭,還有那個臉和眼神啊真是要多剛毅有多剛毅”
許南星當時是沒什么概念的,畢竟她從認識盛鐸之后,他就是一副“溫雅好大哥”的模樣。
可是現在,她好像真的就恍惚瞧見了當兵時的盛鐸,尤其這個眼神,這不和她爺爺那個老古板年輕時差不多嘛
活脫脫一個小古板啊。
而且拋開別的不談,他難道不是只完成爺爺交代的任務就行了嗎這怎么還有一種要盡職盡責當監護人的架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