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籍既然他和爹都翻過,那么顯然方法是可行的,只是他們兩個傻子舍不得她受苦。
她迫不及待,可不想被無關人士阻攔而浪費時間。
謝稹玉嗯了一聲,又轉身出去了。
桑慈正要問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劍鳴之聲,她就沒吭聲,只低頭取出麻沸散來吃,她怕疼,這東西是常備的。
謝稹玉是在布法陣。
等他再折返回來時,臉上不僅沒有一絲表情,還有些蒼白。
不是生病的蒼白,畢竟謝稹玉雖然昨日有傷,但他身體一向康健,上了藥再緩緩便好了。
是那種緊張到惶恐的蒼白。
他慢慢走到床邊,看著桑慈,壓了壓唇,坐下來,他漆黑的眼看向桑慈。
桑慈先開口了,語氣自然,“開始吧,麻沸散我吃了。”
她算是有經驗了,背過身來,背對著他低頭解衣衫。
反正讓謝稹玉來解她衣服時絕無可能的。
他可能連她衣帶在哪兒怎么系都不清楚吧
謝稹玉下意識想阻攔,卻又知道此時此事是必須的,便別過頭安靜坐在一邊,視線都沒轉移一下。
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桑慈其實也有點害羞,畢竟她和謝稹玉上輩子雖然也合籍辦了昏禮,可是更進一步的卻是沒有的。
但她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謝稹玉,發現他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就忍不住郁悶了。
是她長得不夠美貌嗎
那肯定不是的。
肯定是謝稹玉太膽小
桑慈想著,既然這樣,那她就不能膽小露怯了,總不能兩個人都膽小
她十分鎮定地把外衫脫掉,她穿的是齊胸襦裙,又將胸口系帶解開,散開衣服,露出整個背部,撩開頭發,趴在床上,將臉埋進枕頭里。
謝稹玉愛干凈,他的枕頭帶著他身上的草木香氣,好聞得緊。
“我好了,謝稹玉,你來吧”桑慈閉著眼睛,由于臉埋進枕頭里,平時清脆的聲音此時聽來悶悶的。
謝稹玉以為她害怕,低著頭輕聲道“我會很快的,也會輕一點。”
這話說出來,桑慈還沒怎么,只嘀咕了一聲,“別廢話,快點”
謝稹玉剛才由于緊張而蒼白的臉卻迅速染上紅,啞然道“知道了。”
他的手忍不住在膝蓋上擦了一下,垂著眼轉過身,入眼的便是少女如玉的背部,纖濃有度。
但他心神很穩,毫無雜念,視線確定拔出靈、根的位置,道“小慈,我要開始了。”
“嗯。”
“疼你就咬我的手。”
謝稹玉將一只手伸過來。
桑慈看了一眼伸過來的手,修長又骨節分明,掌心和手指尖都是繭子。
她輕哼一聲,張嘴咬了一口,又吐掉,嫌棄道“都是骨頭,我嫌硌牙,不要”
“小慈”
“謝稹玉你煩不煩快點”
謝稹玉沒再吭聲,只是臉色漸漸又有些發白,他抬起手,輕輕按在桑慈脖頸下方的脊柱位置。
他的指腹粗糙,按在她背上,桑慈忍不住顫栗了一下,咬緊了唇,把臉深深埋進枕頭里。
拜她所賜,她承受過一次了,有心理準備。
可等了好一會兒,背上都沒有動靜,桑慈忍不住回頭看謝稹玉,嘴里不滿“怎么還沒開始”
她話音落下,卻看到謝稹玉眼圈很紅。
他似在怔神,她回頭時都沒來得及躲開目光,所以,桑慈直直對上了謝稹玉通紅的鳳眼,看到了里面的水意。
桑慈也一怔,隨即心里一軟,故意對他兇巴巴的,“堂堂流鳴山小劍仙做這種事竟然還要哭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