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極好,清俊如玉,要不是性子實在太木,恐怕做個修仙界的采花賊都有人上趕著沖過來,不分男女
就比如那位如今昏迷的賀師兄,就聽說性子風流倜儻體貼,他如今昏迷,有許多青陵女弟子暗自垂淚,其中夾雜個別男弟子。
不過呢,長這么好看的人是她桑慈的人,誰癡心妄想都沒用。
桑慈心中得意又快活,她伸手摸了摸謝稹玉散開在枕面上烏黑的頭發。
極少看到他這么散著頭發,上一回見還是他替她扛劫雷發帶散了那回。
或許是昨晚上用水洗了頭發。
他濃墨一般的烏發溫柔地散在臉頰兩側,人看起來更溫潤漂亮了,那張臉白得發光。
桑慈心道一個劍修長這么好看做什么
想歸想,她心中卻很高興,嘴里輕哼著小調,也不怕把謝稹玉吵醒,要不是他睡得太熟了,她鐵定要把吵醒。
她將疊好的信鳥放到謝稹玉枕頭旁。
但盯著看了幾秒,又覺得放在那兒萬一謝稹玉轉個頭不就要壓扁了
她又將信鳥從枕頭旁拿起來,左看右看,放到了謝稹玉胸口,可她又想,放在這兒也不行,他撩開被子把信鳥壓扁怎么辦
桑慈捏著只信鳥左看右看,放哪兒都不行,還是要親手給他才行。
她想把謝稹玉叫醒,可想到他一般卯時就會起,也不差那點時間了,那就等等他好了。
桑慈又開始看謝稹玉的臉,這回卻將視線落在他紅潤的唇瓣上。
她想起水下渡氣的柔軟,也想起額頭渡氣的濕潤。
桑慈捏緊了信鳥,忽然緊張起來,喊了一聲,“謝稹玉”
床上的人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她稍微心安,沒忍住直接伸手,先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柔軟又細膩,再摸摸鼻子,又高又挺,摸摸耳朵,有福氣。
謝稹玉被桑慈摸得心浮氣躁,呼吸已經悄悄開始不穩了。
但顯然此刻心虛的桑慈沒注意到,她摸了一圈謝稹玉的臉,最后才摸向她最想摸的唇。
想象中一樣的柔軟,微微濕潤,一絲起皮都沒有。
她按了按,又捏了捏摸了摸,松開手時,便看到那本就粉紅的唇瓣更紅了。
桑慈有些心虛,移開目光,但很快又轉了回去,重新落定在他唇瓣上。
她捏緊了信鳥,真是奇怪,大約是昨晚上熬了一夜沒睡,她心臟不僅跳得有些快,還有些發癢。
桑慈安靜了會兒,手指扣著信鳥,快卯時了
“謝稹玉”她又叫了一聲。
但謝稹玉睡得很熟,竟是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難不成是昨天修煉太累了
桑慈低著頭又自己玩了會兒信鳥,纖巧的手指磨磨蹭蹭的,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抬頭看一眼謝稹玉。
她偷偷親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不然太沒面子了。
上次在醫館時就想干這事的
桑慈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一眼謝稹玉。
“謝稹玉”她俯下身來,在他耳旁輕聲叫喚。
呼出的熱氣令謝稹玉自耳朵到脖頸開始酥麻不停,紅色漸漸暈開。
柔軟的唇毫無預兆地,貼了上來。
溫熱的,香甜的氣息。
謝稹玉攥緊了床單,直接將床單那一塊攥爛了,渾身肌肉也在此時都繃緊了。
他呼吸控制不住急促了一瞬。
可惜此時桑慈的呼吸也是急促的,她根本沒空管謝稹玉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