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渡在桌面上頓了頓杯子,仰頭一口飲盡。
那些心有不甘的罪與罰,都隨著這口老酒咽入腹中,從此只管輕裝上陣,闊步向前。
聚餐結束,霍述以林知言的名義,給在場的兩位女性贈送了伴手禮。
凌妃去洗手間補妝時,偷偷拆開包裝盒看了眼,回來時就故作平靜地拉住林知言的腕子,壓低聲音問“他怎么知道我最近在研究翡翠”
凌妃的伴手禮是一條種水極佳的翡翠晚裝項鏈,林知言親自為她挑選的。
好姐妹對珠寶的喜好一年一換,前年還沉迷于高端的珍珠飾品,去年就開始囤黃金,到了今年又迷上翡翠鑒賞。
“喜歡的話就拿著吧。”林知言彎著眼睛說。
凌妃又悄悄看了眼包里的首飾盒,勉為其難地哼道“一般般吧。別以為他送點禮就能收買我,考察不合格,一樣得讓他滾蛋。”
林知言忍著笑說“知道啦。”
成野渡喝了不少酒,脖子都有些泛紅。
林知言擔心他思想包袱過重,臨走前特意留下來和他私聊了一會兒。萬幸是她多想了,成野渡說話全然沒有了過往的那種小心與冷酷,雙手揣兜靠墻的樣子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說他當年說出那句話后就后悔了,后來見林知言一直沒有找男朋友,心里十分愧疚,總疑心是自己施加給她無形的壓力,才讓她走不出過往的陰影。
今天見她笑得這么開心,忽而有種巨石搬移的釋然。
林知言溫聲一笑“什么時候找女朋友,帶過來看看”
成野渡知道她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也低頭不好意思地笑說“找到再說吧,我媽催好幾年了。”
兩人揮手告別,各自走向燈火通明的道路。
黑色的轎車打著雙閃停在路邊,林知言剛拉開車門坐上去,就被拉入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中。
“怎么了”
林知言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紅酒味,不由擔心,“醉了嗎”
“我既不是幺幺青梅竹馬的小學同學,也不是幺幺在外打拼時的溫暖港灣呢。”
男人的聲音悶在嗓子里,“我只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真不爽。”
“你不是不爽,是在吃醋。”
林知言不遺余力地引導他認知自己的情緒,笑著嗅了嗅他的薄唇,“嗯,好酸的味道。”
霍述翹著唇線看她,理所當然的語氣“是的,好酸,所以要吃點甜的中和一下。”
說著,他就要垂首吻過來。
林知言及時抬手按住他的唇。
霍述一頓,促狹地瞇了瞇眼,明顯的欲求不滿。
林知言與他對峙了一會兒,方彎了彎眼眸,獎賞似的環住他的頸項往下拉了拉,將柔軟的吻印了上去。
“記住,我吻你、不是因為你吃醋。”
她笑著低語,“而是因為我愛你。”
霍述的眸色霎時變得幽深,喉結微動,低低說“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幺幺。”
“我說,我愛你”
尾音消匿在唇齒間。
他勾著她的唇舌,仿佛要將那三個甜蜜可愛的字眼兒勾出來,吞入腹中。
呼吸滾燙,指尖開始戰栗,那是他全身心回應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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