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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也是圣人的純臣,與裴家頗為相得益彰,若是結為姻親,也只會更加忠于圣人而已,并不會成為朝中某位皇子的黨派。
不管是謝靈瑜還是昭陽,即便她們手里拿到了十幾副郎君畫像又如何。
從一開始,她們的婚事也早被定下了。
昭陽未能改變,她就能改變了嗎
謝靈瑜低頭看著畫像中的男子,裴靖安擁有一雙溫潤的眼睛,她似隔空與這雙眼睛再次交匯。
所以他是因為知道這樁婚事的安排,才會提前寫下紙條來通知她。
借機討好她,想要成全這樁婚事。
裴靖安的畫像既然會出現在此處,可見裴家對于這樁婚事,也是樂享其成的。
可是謝靈瑜眼底卻露出寒光,她緊緊握著卷軸。
做夢。
即便昭陽無法改變,她亦不會就此作罷,坦然接受。
她絕不會踏上同一條不歸路。
于是謝靈瑜故作嬌羞道“皇祖母,雖說裴四郎甚好,但是我還未曾瞧見旁人的畫像呢。”
太后笑道“好,你看,你再好好看看。”
為了方便她相看,太后命人將這些畫像全都掛了起來,沒一會兒,屋子里便掛滿了這些長安俊秀郎君的畫像。
謝靈瑜起身,隨意轉了一圈,不得不說,皇伯爺確實沒虧待她。
長安城內叫得上名字的俊秀郎君,只怕都被一網打盡了。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蕭晏行。
他若不是出身寒門,只怕畫像也會被掛在這里吧。
突然,謝靈瑜的眼睛被一個人的畫像吸引,倒也不怪她,只是這人的模樣竟跟蕭晏行有幾分像,她原本還以為是她忽然想到了蕭晏行,意外看走了眼睛呢。
可是她仔細瞧了瞧之后,覺得還是有幾分像。
但這人的樣貌自是遠遠不如蕭晏行罷了。
“崔休,清河崔氏長房嫡長子。”
謝靈瑜忍不住轉頭問道“阿娘,這個清河崔氏長子,便是上次笄禮上作我主賓的那位老夫人的本家吧。”
韓太妃因為坐的遠,只瞧見畫像,并未看見畫像上面所寫的生平小字。
于是她起身揍了過來,瞧了兩眼這才確定道“不只是本家,這位應該便是崔老夫人的嫡孫。”
謝靈瑜忽然想起韓太妃那日脫口而出的話。
她有些驚訝道“這位崔休該不會就是,那個差點與我有了婚約的郎君吧”
韓太妃一時間臉色有些尷尬。
而一旁的太后聞言,忍不住問道“什么婚約,哀家怎么未曾聽說過。”
她回頭望著崔休的畫像,嘴角輕輕勾起。
謝靈瑜聽著太后發問,便知道自己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