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比起我來,另外兩位王爺,只怕更是頭疼吧。”
不用謝靈瑜明說,賀蘭放也知道,她指的的乃是四皇子安王以及六皇子信王,雖然五皇子也還在,但是他自幼腿腳不便,早已是大位無望之人。
因而朝中的這些紛紛擾擾與五皇子是沒有關系的。
反倒是四皇子安王,之前一直跟齊王爭鋒相對,雖說競爭對手一下倒了,他確實值得開心,但是會不會連累他自己,只怕他也說不清楚。
畢竟安王為了對抗齊王,也在自己身邊拉攏一幫朝臣。
結黨營私這四個字,齊王擔得住,安王也脫不了干系。
“立馬派人去鴻臚寺,便說我病了,今日無法迎接北紇使團,”謝靈瑜琢磨了會兒,如此吩咐賀蘭放。
賀蘭放點了點頭,便領命準備告退。
但是他還離開,謝靈瑜卻再次叫住他說道“等等。”
賀蘭放停住腳步。
“這樣吧,你親自去見鴻臚寺曹務實,告訴他今日北紇使團不宜入長安,讓他們在城外驛站再暫住兩日,待時機到了,自會迎請使團入長安,為圣人賀壽。”
謝靈瑜說到此處,心底也不由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后,皇伯爺是否還有心情慶祝他自己的生辰。
畢竟在生辰前夕,親手處置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任誰來說,心情都不會好吧。
其他使團也就罷了,畢竟早已經入了長安,但是北紇使團對大周的來意不明,雖然表面上說是來賀壽,但什么心思只怕他們自己才會知曉。
所以此時絕不能讓北紇使團入長安。
賀蘭放立即應道“殿下吩咐的是,末將領命。”
“還有,你吩咐王府侍衛看守王府各處門房,非我明令不得外出,”謝靈瑜聲音透著一絲明令“膽敢犯禁者,家法處置。”
賀蘭放毫不遲疑道“是。”
待賀蘭放離開之后,謝靈瑜召喚春熙和聽荷入內。
“替我重新梳頭更衣,”謝靈瑜說道。
春熙和聽荷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先前賀蘭大人來的匆匆,方才離去時,她們瞧著賀蘭放的臉色也并不好,只怕是真的發生了大事。
聽荷有些不懂“殿下不去衙門了嗎”
春熙不由有些心疼,她還當真是嘴快,一丁點都不藏著掖著了。
謝靈瑜淡然道“不去了,替我重新梳妝吧。”
她這么吩咐了,侍女自然不敢怠慢。
謝靈瑜尋常在家的時候,是從來不著男裝,所以侍女重新為她梳妝,自然是梳的少女發髻,烏黑長發挽成溫婉柔媚的發髻,鬢發間插著一朵粉色芍藥,這濃濃深秋之中,在她身上竟綻放出了一絲春華。
重新梳妝之后,謝靈瑜便立馬前往側門。
這里長年便守著兩個侍衛,見到謝靈瑜過來,也一如既往。
在謝靈瑜立馬到了蕭晏行院中的時候,正好碰上清豐出門,他瞧見謝靈瑜有些驚訝道“殿下今日怎么未去府衙”
“我正好找辭安有點兒事,他醒了吧,”謝靈瑜問道。
清豐點頭“郎君剛醒,正在屋內,我去通傳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