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昭陽公主,”裴靖安瞧見來人竟是昭陽公主,第一反應便是恭敬請安。
偏偏昭陽公主瞧見他與自己這般生分,心底雖然瞧見他開心,卻也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偏生她還未說話呢,就瞧見一旁的謝靈瑜。
先前昭陽公主光顧著看這一道銀白身影,并未注意到旁邊騎馬的是誰,自然在瞧見謝靈瑜時,她竟有些失態追問道“你們是一直在一起打獵的嗎”
謝靈瑜勒著韁繩,冷淡朝她看了一眼,壓根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反倒是裴靖安臉上露出些許尷尬,正要開口解釋,就見一隊人馬急匆匆朝著這邊趕來,顯然是昭陽公主的護衛緊隨而來
了。
只是當為首之人到了跟前時,急切關心問道“公主,您沒事吧。”
謝靈瑜朝著對方看去,倒是輕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原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昭陽公主的未來駙馬盧顯,那位傳聞中的盧家七郎。
此人雖說才干和學問都是平平,長相倒是有幾分俊秀,只是這幾分俊秀到了裴靖安這等長安城內出了名的俊俏郎君旁邊,便宛如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般,瞬間便被比較了下去。
“公主,您怎么樣了”盧顯見昭陽公主未回話,又關切的問了一句。
只是若當真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如何表現,都是錯的。
說的每一個字,甚至連呼吸都在這一刻,盡數都錯了。
昭陽公主望著眼前的盧顯,又瞧著對面的裴靖安,這般云泥之別,如何讓她能夠忍受得了呢。
她從出身開始便是公主,即便幼時不算受寵,但也并未被虧待過。
以她這樣的公主之尊,合該是這世間的郎君任由她挑選才是。
可是如今呢。
她想要的永遠得不到了,但是她不想要的,卻偏偏硬要塞給她,更是趕都趕不走。
“你瞧著本宮像是有事的模樣嗎”昭陽公主冷眼望著盧顯。
盧顯見公主眼底浮起怒氣,自是當場請罪“還請公主恕罪,微臣也只是擔憂公主。”
可是他剛說完,昭陽公主便毫不客氣說道“本宮不是已經說過,你不要再跟著本宮了。”
此刻若不是裴靖安就在邊上,昭陽公主還顧念著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不想讓裴靖安留下一個她乃是跋扈不講道理之人的印象,她恨不得立馬將盧顯趕走。
她這般毫不客氣,盧顯心中自也是十分尷尬。
他們兩人如今雖然還未正式成婚,賜婚旨意也還未下達,但是圣人早已經定下了這樁婚事。
因而盧顯才會這般鞍前馬后的,跟在昭陽公主的身邊,只盼著能夠婚前與公主多多培養感情,待婚后方能做到夫妻琴瑟和鳴。
況且圍場一起打獵之事,便是連信王殿下,都愿意促成他們。
所以盧顯才會這般殷切的跟前跟后。
可誰成想,公主竟是這般厭惡與他。
一時間盧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況且此刻還有外人在呢。
謝靈瑜倒是把這些都盡收眼底了,她倒是挺同情這位盧七郎的,畢竟前世這位也是個早逝的命,要不然昭陽公主如何膽敢直接搶走裴靖安。
不過堂堂大周朝公主,二嫁不新鮮,但是嫁給自己堂妹的王夫,那可就新鮮過頭了。
前世謝靈瑜若是說遺憾,未能在昭陽公主這般發瘋的時候,聽聽長安城內是如何討論這位公主的瘋狂行徑,倒確實也算是一樁遺憾。
而現如今,謝靈瑜熱鬧也看夠了,自然便開口道“諸位慢聊,本王這便去繼續打獵了。”
盧七郎見狀,趕緊說道“方才倒是還未曾向殿
下請安,還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