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柔弱無骨,握在手心里,有種柔軟的細膩。
謝靈瑜輕笑“那能有什么法子呢,誰讓我天生便這般畏寒。”
正在兩人說話間,突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側耳傾聽過去,嫣然是有人朝著他們這個雅間走了過來。
于是謝靈瑜便悄悄收回了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在她收回之后,雅間門外便響起了聲音。
蕭晏行親自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
外面也同樣沾著兩個人,一個身形高大而顯眼,另一個卻只到他的肩膀處,看起來格外清瘦。
“兩位,請吧,”蕭晏行將兩人請了進來。
待這兩人入內之后,紛紛朝著坐著的謝靈瑜行禮“見過殿下。”
“好了,柳大人,此處并非官衙,無需這般行禮,”謝靈瑜淡然沖著其中一人說道。
而隨后她笑著望向另外的那個高大之人“懷恩王子,上次御花園比試,還未曾來得及謝過你的幫忙呢。”
懷恩朝身側的蕭晏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我不過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蕭大人而已,他能贏并非是因為我的消息,而是因為他的身手。”
“況且殿下幾次讓默古吃虧,應當是我要謝謝殿下才是。”
懷恩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于默古王子的恨意,畢竟當一個人滿懷希望的期盼著家鄉來人,而最后家鄉所來之人,卻又親手打碎了他所有的希冀,他心底的恨自然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況且謝靈瑜身為皇室宗親,早就看慣了天家父子相殘,兄弟相爭的戲碼。
北紇王室同室操戈的戲碼,對她來說,并不陌生。
謝靈瑜輕輕點頭“這倒也是。”
對于蕭晏行,她可是向來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反倒是懷恩對于她這般爽快的認證,有點兒怔在原地。
柳郗此時也開口解釋說道“殿下,這次查案懷恩王子也幫忙甚多,畢竟您一直說要秘密調查,所以我未曾動用大理寺的人手。”
此事先前柳郗也已經傳信給謝靈瑜知曉。
況且先前二皇子那件事,懷恩便已經被牽扯進來,如今他們再次借用懷恩,私底下調查羽林衛之事,倒也情有可原。
“好了,兩位,也都別站著了,坐下來再說吧,”謝靈瑜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柳郗和懷恩兩人也并未再推辭,在對面坐了下來。
“殿下,下官有負您的所托,調查了羽林衛那兩個人這么久,都未能找到他們身上的疑點,更是未能找到他們幕后之人,”柳郗一坐下,便開口說道。
原來謝靈瑜之所以在此處約見柳郗,乃是因為先前圣人所交代之事。
務必要查出,圍場上那兩個羽林衛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要知道羽林衛乃是隸屬于北衙六衛,乃是皇家禁軍,更是直屬于圣人的禁衛軍,如今羽林衛之中居然出了內賊,這無異于是扎在圣人心頭的一根刺。
圣人是必須要將這根刺拔除的。
所以羽林衛必須要被肅清,這樣圣人才能夠安心。
圣人之所以將這件事交給謝靈瑜,自然是出于信任她,更是因為謝氏皇族宗親之中,離皇位最為遠的便是她這個女王爺。
她為親王,本已是圣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強行冊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