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確實有點好奇了,只好爬起來湊到窗前看了看,這里離海灘并不遠,也就是六七百米左右,在月光映照下確實看的很清楚,在加上這個時間點芭提雅已經安靜了下來,萬籟俱靜下那個人站在海灘上,面對著大海高揚著雙臂,確實很怪異。
“你一晚上沒睡?”我小聲問。
“老子睡不著啊,就在窗前抽煙,結果就看到了這人,感覺很奇怪就叫醒你看看。”張彬彬說。
“你們兩個去既然這么有興趣,就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羅三水的聲音從旁邊的窗戶里傳來了過來,原來他也發現了這一幕。
既然羅三水都這么說了,于是我和張彬彬就出了酒店,悄悄摸到海灘上,找了塊大礁石就躲在那遠遠看著。
這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穿著一套褐色粗布袍子,長得黝黑粗獷,頭發留得很長又雜亂無章,就跟搖滾樂隊那些人似的,脖子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還滲著血跡,紗布都被染紅了,此刻他正雙手高舉對著天,雙眼緊閉,嘴唇張動,在念著什么。
就在這時他像是發現了什么動靜,猛的瞪開雙眼,緊跟著我和張彬彬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只見這人的腦袋突然三百六十度的一轉,要知道他的身子面朝大海根本沒動過,腦袋卻能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再牛逼的柔術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頓時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最讓人恐懼的是他最后把頭定格在了大礁石這一邊,我和張彬彬趕緊縮回了身子,也不知道被他發現沒有。
出來吧,人家已經察覺到你們了。”羅三水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我們只好站了起來。
羅三水帶著阿毛過來了,只不過阿毛的神情很古怪,看到這人跟見了鬼似的,嚇的六神無主,一個勁咽唾沫。
阿毛顫聲道:“羅師父,我的向導任務到此結束了,麻煩你放我走吧,這人就是塞猜無疑。”
說完阿毛就要調頭走,羅三水一把按住他的肩頭說:“你要是走了,翻譯的工作誰來做?”
阿毛緊張的要命,說:“羅師父,求你了,我就是一個賣佛牌的小商人,我可不想得罪降頭大師啊。”
我吃了一驚,回頭去看那男人,他正面無表情的盯著我們,阿毛說這人就是塞猜,難道他先前就認識塞猜?
“你這么肯定他就是塞猜?”羅三水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當然,你看到他脖子上染血的紗布了嗎?這八成是練飛頭降留下的,他的頭隨時能脫離身體飛起來,飛頭降是降頭術中的首席降頭,沒有一定的能力是無法修煉的,他要不是塞猜,我把頭割下來讓你當凳子坐!”阿毛戰戰兢兢道。
我心中一顫,阿毛沒準是對的,這男人剛才連頭都能轉三百六十度,確實詭異。
“有這么神奇嗎?這頭都離開身體了,他還能活得了嗎?”張彬彬有些不相信。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我什么也不說了,麻煩你們放我走,人是你們自己發現的,我幫著確認了一下,我也算幫你們在芭提雅找到了陳楓的消息,完成了一半任務,大不了我退一半錢給你們。”阿毛向羅三水懇求道。
連這么貪錢的阿毛都嚇成這樣,可見這飛頭降確實很可怕,只是現在根本沒時間問他這飛頭降到底厲害在哪。
羅三水拍拍阿毛,沉聲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塞猜自己就現身了,阿毛,我向你保證你只做翻譯工作,至于其他的不會跟你扯上關系,以我的能力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阿毛看看羅三水那淡定的表情,猶豫了一會只好點頭了,跟著他就用泰語沖塞猜喊起了話,只是塞猜根本就不理會,像尊石像一樣杵在那盯著我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