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用身份能唬住他們,豈料他們好歹不分,像是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么,還跟受了刺激似的,發瘋咆哮朝我沖過來,我沒有法器在手,他們又人多勢眾,見此情景我只好拔腿就跑。
我跑到張彬彬和羅三水房門口砸門呼救,只可惜他們依然沒有反應,無奈我只好跑到宿舍樓大門口,卻發現鐵閘門被鎖上了,這種鐵閘門是那種橫拉鏤空的,能看到外面的情景,我搖晃著鐵閘門,沖著霧氣中朦朧燈光的值班室方向大叫道:“彬彬,救命啊!彬彬!”
我的聲音像是根本就傳不出去,無論怎么叫也不見有反應,身后的咆哮聲越來越近,扭頭一看幾乎近在咫尺了,我都快絕望了,就在這時突然傳出一陣誦經聲,在空曠的宿舍樓里回蕩縈繞,仔細一聽還能分辨出是和尚的念經聲,那些慘死員工一聽這念經聲頓時痛苦抱頭在地上打滾。
我松了口氣,一下就合上眼睛虛脫的癱坐在地了。
“小洛,醒醒,醒醒啊。”張彬彬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傳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只見張彬彬那張大臉在我眼前占滿了視野,我一個驚顫坐了起來,把他撞了開去。
刺眼的陽光讓我一下就用手擋住了眼睛,我慢慢放下手,周圍的環境逐漸清晰,我已經在宿舍房間里了!
“你他媽神經病啊,練過鐵頭功是怎么地,撞的這么狠,我操。”張彬彬齜牙咧嘴捂著額頭從地上爬起來罵道。
“這是……怎么回事?”我喘著氣全身都是冷冰冰的汗,整個人就像在水里泡過了一樣。
“都日上三竿曬屁股了還睡,老表去找陳亦圖去了,讓我來喊你起床過去。”張彬彬說。
“夢?”我有點回過神了。
我又呆滯了一會才徹底回過神,這應該就是個夢,難怪我怎么敲門羅三水都不醒,但這夢又真實的可怕,讓我心有余悸。
在張彬彬的催促下我只好起床,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去找羅三水。
路上我問張彬彬昨晚有沒有做奇怪的夢,張彬彬說夢你老母,你倒是爽了,一覺睡到十來點,老子一夜沒敢合眼,直到天亮了才實在撐不住瞇了一會。
我們來到了陳亦圖的辦公室,陳亦圖正在文件柜里翻東西,羅三水坐在那等著,看到我進來,打量了我一眼說:“氣色似乎不太好啊,怎么了?”
“我……。”我剛要說昨晚做惡夢的事,陳亦圖便驚喜道:“找到了!”
說著他就拿出了一張圖紙攤在桌上,我只好把惡夢的事暫時拋開了,這是一張園區的施工草圖,我有些納悶羅三水來看這個干什么?
羅三水仔細盯著草圖觀察了一番,時而皺起眉頭,時而動手在圖紙上丈量,好一會才點頭說:“可以了。”
陳亦圖也很疑惑,問道:“羅大師,你讓我找施工草圖是為什么啊?”
“有些事解釋起來比較復雜。”羅三水說。
言下之意就是讓陳亦圖不要問了。
陳亦圖識趣的一笑說:“那是,你們是專業的,肯定有你們的道理,對了,小丁已經在后門等著了,他跟那些工人都挺熟的,我讓他帶你們去。”
“嗯,那就這樣吧,陳總你先忙。”羅三水起身告辭便帶著我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