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黑,夜色下的河道很靜謐,時不時在河道里露頭的鱷魚讓人心驚膽戰。
河道兩側的茂密樹木都歪長到了河面上來,將河道遮的看不清前方,幸虧有帕拉善這個本地人,否則我們倆來還確實有可能命喪在熱帶叢林里。
我問帕拉善對白巫師了解多少,帕拉善茫然的搖頭說自己除了養小鬼的本事,對于這些術士完全不懂。
我倒是在乾元館里的書上看到過簡單的介紹,西方和東南亞一帶的巫術可分為黑巫術和白巫術,黑巫術自然是專門害人的,而白巫術則是黑巫術的天敵,專門負責驅邪解術,算是比較正派了,但畢竟也屬于巫術,所以白巫師也是隱居在山區等隱秘地方。
“到了。”帕拉善提醒道。
我朝前方一看,只見在前面的河道邊上建著一棟獨門獨戶的木屋,四周沒有其他屋子了,黑暗中這木屋猶如鬼魅一樣屹立在那里,老遠都能讓人感受到陰森的氣氛。
帕拉善關掉電機慢慢將船靠了過去栓在了木樁上,然后順著木屋門口的木梯上去了。
這種地方讓我下意識的就取出了羅盤在手,羅盤并沒有顯示出特別,只是指示屋中有陰氣聚集,這可能跟建在河上有關,水氣、濕氣這些氣也屬于陰氣。
木屋沒鎖輕易就進去了,里面的擺設很簡陋普通,并沒有特別之處,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阿邦的蹤跡,我想起阿金還提過雜物房,于是在屋里搜索了一陣,果然發現了在木屋隱蔽的角落里有一道門,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我將門推開后立即就看到了一個人躺在地上,只是太黑看不清,我趕緊招呼張彬彬和帕拉善過來。
帕拉善提著一盞油燈過來了,當火光亮起的剎那我們幾個都被嚇了一跳,與其說這是雜物房倒不如說是巫師的法事房。
只見迎面就是一個布滿灰塵的祭臺,祭臺上擺著造型奇特的佛像,佛像面相猙獰恐怖,仿佛正盯著我們,讓人不寒而栗,周圍擺著幾個木架,架子上擺著玻璃罐子,其中有人體的頭骨,也有死亡的嬰兒,還有個架子上羅列著各種造型奇特的法器,都是我沒見過的。
“這是阿邦沒錯。”帕拉善確認道。
我將目光轉到了地上的阿邦身上,阿邦像是已經死了,瞪著大大的眼睛,臉色鐵青,身上全是刀傷和血跡。
帕拉善將油燈拿近了些,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只見阿邦下體的那話已經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血洞,黑血都已經凝固,上面還爬滿了蛆蟲,別提多惡心了。
“草泥馬太惡心了,是誰這么狠挖了一個洞出來。”張彬彬罵著就背對著我們干嘔了一聲。
照尸體的狀態來看死了沒多久,我本能的蹲下去查看,就在這時阿邦突然倒吸了口氣,嚇的我和帕拉善同時鬼叫一聲,癱坐到了地上。
“啊,尸變了!”張彬彬嚇的急急后退貼到了墻上。
阿邦突然抓住了我的腳踝,喘著氣,氣若游絲的說道:“救我,救我。”
這手雖然冰冷無比,但我感覺得到這是活人的手,這不是尸變,阿邦還沒死!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緊張道。
“阿占,是阿占……。”阿邦虛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