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如果不打斷塞猜念咒,恐怕兇多吉少,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趕緊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帕拉善,小鬼既然無法接近塞猜你就招回來對付這些尸體,彬彬你從旁協助,我去打斷塞猜念咒。”
帕拉善點點頭立即招回小鬼在他和張彬彬身邊形成包圍圈,我則從側面迂回過去準備對塞猜下手。
塞猜雖然閉著眼睛念咒,但耳朵微微抽動,應該察覺到我的舉動了,像他這樣的降頭大師,別說不用眼睛看了,哪怕感官全部失靈估計也能感覺到身邊的危險,果然,還不等我靠過去,他便催動咒語將幾只尸獸招呼到了側面形成了防御陣勢。
與此同時帕拉善那邊已經傳來了小鬼跟尸體纏斗發出的動靜,我瞟了一眼發現了一個恐怖現象,這些尸體無論被小鬼怎么撕咬,還是用桃木劍怎么斬殺都弄不死,因為它們已經死過了,死無可死,這讓我心驚不已,更加確定不能跟這些尸體糾纏,只有打斷塞猜念咒才是唯一的辦法!
我不敢怠慢取出墨斗,彈出線錐,墨線飛出交織形成一張網,將擋在塞猜跟前的幾頭尸獸一下給罩住,墨線立即越收越緊產生了燒灼效果,尸獸發出了恐怖的慘叫哀嚎,劇烈掙扎,但卻并沒有其他的傷害,法器對這些死無可死又沒有魂的尸獸只有表面傷害,好在我這招不過是用來控制住它們,我的真正目的是要對塞猜下手!
我一手扯著墨斗控制尸獸,迂回到塞猜的背面,然后另一只手從法事包里掏出法繩,跟著默念咒法甩出法繩。
這法繩的手柄乃雷擊棗木雕成的蛇頭,蛇頭上還刻著八卦,具有強大的辟邪法力,繩身又是以桃枝纖維搓成,也有誅邪的功效,眼下無法近塞猜的身,我只能用這種具有遠程攻擊的法器了。
在我的咒法催動下,甩出去的法繩在空中猶如蛇一般靈動的游動過去,只要纏住塞猜便能迫使他停下施法的舉動了,不過就在法繩要觸到塞猜之際,他突然用另外一只手扯掉紗布,一個旋轉,紗布就扭成了一條簡易的繩索,跟著他揮手就甩了過來,一下跟法繩絞在了一起,紗布上的血被絞出,浸透了法繩,塞猜的血仿佛邪性的厲害,法繩被血浸染居然發黑逐漸失去了靈性,一下就掉落在地。
塞猜的頭隨即三百六十度一轉,臉一下到了背面,這種情況別提有多詭異了,這家伙簡直就是個怪物!
塞猜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我,嘴里雖然在念咒,但嘴角卻在揚起詭笑,仿佛在嘲笑我干這種偷襲的事。
我哪還顧得上他是嘲笑還是別的什么,對付像他這樣的怪物就得無所不用其極!眼看法繩失去了作用,我只好丟了開去,正準備從法事包里取樣趁手的法器,卻見林中突然狂風大作,吹的樹葉呼呼直響。
我被這異常現象吸引環顧四周,在朝塞猜看去,他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波動,對這動靜似乎也產生了疑惑,很顯然這動靜不是他制造出來的。
正當我疑竇叢生之際,一道閃電突然從樹林上空急速閃了下來,一下就擊中了將張彬彬撲倒在地的尸獸身上,尸獸立即一陣哀嚎倒了開去,隨即焦糊一片化成了焦炭。
張彬彬趕忙趁機脫了身,還不等我反應,又是一道閃電快速閃出,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一具尸人,那尸人也是倒地化作焦炭就此殞命。
我已經有些明白了,今日天氣大好并沒有雷云,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雷法高人張子陵就在附近!
果然閃電越來越頻密,猶如雷暴閃電,幾乎在頃刻間就將所有尸人和尸獸擊中成了焦炭,林子里頓時彌漫起了一股濃重的焦糊怪味。
等林中平息之后身著紫色道袍的張子陵便從樹林中緩緩走了出來,環視我們一眼道:“我來的還不晚吧?”
“不晚不晚,師叔,你可來的太是時候了,我差點就被這些怪物給吃了。”張彬彬欣喜非常,趕緊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