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張子陵的指示閉上了眼,放空大腦放松身心進入入定狀態,很快從張子陵的手上就傳導來一股極冷的氣,身體一下就被凍僵失去了知覺,我的意識逐漸被麻痹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猶如掉進了一個虛空黑暗的空間。
這種感覺持續了大概有十秒左右,我才感覺到身體上的暖流在回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天花板,我發現自己躺在松軟的床上,朝下一瞟,我去,竟然是王亞楠的身體!
我知道這是跟王亞楠的魂魄融為一體導致的,于是趕緊坐了起來,這時候我才看到自己竟然成了一個半透明的虛幻身影,王亞楠仍躺在床上沉睡,我能離開她的身體。
我環顧屋子發現張子陵那虛幻的透明身體在房中晃蕩,查看線索,我趕緊過去了。
“屋中并沒什么可疑的,現在是凌晨五點,是火災發生的前一天,也就是王亞楠跟韓飛吵完架的那天晚上,記住我們現在跟王亞楠的魂魄融為一體,這個世界是她記憶中的,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有任何舉動,不然容易驚魂,會導致王亞楠跟我們一起魂飛魄散,本來我不想帶你來的,但讓你提早感受下出魂**也未嘗不可。”張子陵說。
“師父,你是想教我出魂**嗎?”我好奇道。
“暫時先帶你來感受下,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駕馭不了。”張子陵說。
他這話還是想告訴我,等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教我出魂**。
我們在屋中晃蕩聊著,我們受王亞楠魂魄的影響,她在睡夢中有些什么動靜,我們的身形也會跟著產生變化,有時變得虛幻根本看不見,房子也像地震似的晃蕩起來,粉塵脫落,墻面崩塌,沒過多久整間房都滿目瘡痍了。
張子陵說一旦房子徹底崩塌,也就說明出魂**失敗了。
時間在這個記憶世界里并沒有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了一陣動靜,透過門上的貓眼我能看到是一個送奶工往門上的奶箱里放奶。
這送奶工很怪異,戴著鴨舌帽將帽檐壓的低低的,還戴著一個大大的口罩,放好奶后他警覺的環顧四周,這才轉身離去,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我注意到脖頸處的一根頭發,這根頭發很長,雖然他將頭發都盤在了帽子里,但我還是一下就意識到這個送奶工是個女人了!
我正要打開門追上去看看這女人到底是誰,張子陵卻阻止了我,沉聲道:“你忘了我說過什么了?”
“師父,這送奶工是個女的,干這一行很辛苦女的很少,而且她刻意打扮掩飾自己,我覺得不對勁,想追上去看看她是誰,這不算干擾吧?”我說。
“打開這扇門你就完了。”張子陵嚴肅的說:“王亞楠在睡覺過程中,三魂七魄有一部分是處在離體狀態,只能在有王亞楠氣味的地方晃蕩,也就只有這間屋子,一旦離開屋子就驚了魂,回不來了。”張子陵解釋道。
我這才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現在無論我看到什么都不能去阻止,哪怕是本能的也要控制住。
天逐漸亮了,王亞楠被鬧鐘鬧醒,撐著坐了起來,摸了摸肚子說:“寶寶,到時間喝牛奶嘍,媽媽要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王亞楠打開了門取出鮮奶,喝了幾口就去廚房忙碌著做早飯了,吃著早飯的時候她產生了孕期嘔吐反應,去廁所吐了一會出來后就睡眼惺忪,打著呵欠去床上躺著,幾乎一合眼就睡著了。
“師父,你看……。”我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亞楠以為那天是自己妊娠嗜睡,其實是有人在鮮奶里做了手腳,下了安眠藥啊!”張子陵沉聲道。
“那個送奶工是個女的,這么說兇手可能不是韓飛了?!”我說。
“還不好說,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張子陵看著外頭漆黑的夜空說。
這時候屋子已經搖搖欲墜了,地面早崩塌的只剩下鋼筋空架和零星的水泥塊了,而且粉塵碎石仍在不斷的脫落,我和張子陵都站到了角落里,朝下看去,房屋下面好像是無底的深淵,吹上來一股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