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后的談話,和尚都沒有提過那只手的事情,我似乎也忘記了它的存在。
這個房間里面很簡單,沒有28樓絕大多數房間的富麗堂皇。這點,和尚更像是一個和尚了,只是奇怪的是,和尚的房間,卻很意外地沒有佛堂,這點倒是奇怪的事情了。
和尚見我一進房間就張望了一番,也不生氣或是怎么,他微微笑道:“方施主果然是一個小心的人,對了,那劍,你看看是不是可以收回去了。”
談到劍,我已經淡下來的警覺心又升騰了起來,瞪了和尚一眼,沉聲道:“馬國偉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警覺吧,他尷尬地摸摸自己的光頭說道:“方施主,馬先生他確實是有事,我們要去的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馬先生正在準備一些東西。”
要去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還有什么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和尚停了停,突然直勾勾地看著我的眼睛問道:“方先生,你把那邪物放什么地方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剛想回答,可是突然又想到自己現在還摸不清這個光頭的底細,貿然說出那斷手在哪里,恐怕會陷進更加被動的局面里,也就什么都不跟這和尚說才好。
當下也不說話,只是懷抱著手冷冷地看著和尚,他應該也知道我的警惕還有敵意,訥訥了一陣,他最終還是嘆了一口道:“是老衲的不對,沒有給方施主講清楚那邪物的事情。”
他猶豫了一陣,看起來,放佛是在下很大一個決心一般。
我一直保持著冷笑看著他。
同時抱定了一個想法,我絕對不會再被這和尚牽著鼻子走了。
只要我保持這種態度,亂了陣腳的,只會是和尚而不可能是我。
“方先生的弟弟,他是死在一個很特殊的地方的。”
終于到正題了,我趕緊把耳朵豎了起來,準備聽這和尚究竟要說什么話。
我把這只斷手給馬國偉,這樣我就能早一定見到王雪了,不過我也很想知道這只邪乎的斷手,有著怎樣的來歷。
“那個地方,是屬于死人的,不是屬于我們這些活人。”
又在混淆視聽,我冷笑了一下,看他想怎樣胡扯下去,和尚想了一陣,接著問我:“你覺得,死人和活人最大的區別是什么?”
既然問題都問到了我這里,我也姑且答上一答,當下就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道:“活人就是一塊活的肉,死人自然就是一塊死的肉。”
不二和尚肯定沒有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呆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和尚想太多了,原來活人和死人之間,就是這一點差別。”
我們兩個人又陷進了沉默之中。他不開口,我也不想說話,互相望了半天,和尚終于沉不住氣了:“接下來和尚說的,方先生可以信可以不信,不過,它都是真的。”
于是不二和尚開始給我講故事,一個我絕對難以相信的故事。
馬國偉小時候曾經遇到過那場席卷全國的自然災害。
那時他們村子里四十多口人,雖然依靠山貨勉強活了下來。
但是,沒有料到天災還沒有過去,村子里又發生了瘟疫。
總之,老天爺不想讓他們村子的人活下去了的節奏。
馬國偉這人性格中一直有一股韌勁,想來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事對他也有很大的影響。
不二和尚說,當時整個村莊都陷進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馬國偉和他的弟弟當時僥幸沒有得病。
于是村長就告訴了他們一個秘密,在村子后面的山里——在很深很深的山里,有一個死人之城,只要村子發生了瘟疫,就要去那個死人城里獻上一個活人做祭品,再從那里面拿出一個東西來,然后整個村子就能保下來。
當時正是全國最動亂的時期,廢除封建迷信正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