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個盒子怎么就到了馬若男的背包里,剛剛她想要拿鎮定劑給陳海生,卻沒料到自己反而遭了暗算。
吳剛也拉著陳海生爬了過來,聽到馬若男說要用邪嬰心臟燒成灰敷傷口,大驚失色,說道:“馬小姐,不能這樣,你想過沒,要是以后找不到可以克制這玩意兒的東西,它可是會真要你的命的!”
我看著地上那個在手電光中,微微有點發紫的邪嬰,再一聽吳剛的話,本已經伸出去的手又慢慢開始縮回來。
我可不希望馬若男真的被這個玩意兒給害死。
馬若男突然嘆了一口氣,我這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柔弱的神情。
在晨曦的微光中,她的眼睛甚至比剛剛還亮。
她低下頭,看了看還咬在她手上的怪異無比的邪嬰一眼,又看了看我們,說道:“我不能拖累你們。如果用溫和的辦法救我,我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會和他一樣。”
馬若男指了指巨蛇,說道:“當務之急,逃命要緊。”
說罷,她又看著我問道:“方洛,求你了,好嗎?”
我第一次看到她哀求的表情,事到如今,我反而心里安定了下來,扭過頭對吳剛笑道:“放心吧,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陣巨蛇的怒吼聲,原來那些怪物已經和它激斗到一起。
遠遠看去,它們就像口香糖一樣黏到了巨蛇黑色的身軀之上,又好像巨蛇身上長了什么皮膚病一般。
被那群怪物纏上,饒是巨蛇也在怒吼之后,發出了一連串急急地嘶鳴,聽起來似乎也吃了不小的虧一般。
“快點,方洛,他們隨時會追來!”馬若男見我看巨蛇看得入神,忍不住踢了我一腳道,“我爸爸怎么就找了你這么一個笨蛋?”
這一腳力氣卻是極小,我尷尬地笑了一下,道:“我在想,這個玩意兒會不會也咬我一口?”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劍撥弄了兩下那個邪嬰。
奇怪的是,那玩意兒一遇到封魂符劍就自動松了口,仿佛也在害怕似的。
吳剛不再多說什么,走過來摸出他的匕首對著邪嬰就是一刀,那邪嬰被他幾下就分了尸。
我倒是有點奇怪,好像吳剛干過這事一般,沒幾下手腳麻利地掏出了所謂的邪嬰心臟。
奇怪的是,那個心臟,我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一個蟬蛹。
似乎是看到我很疑惑的樣子,吳剛一邊點燃那個東西,一邊低聲說道:“我們以前,也遇到過一個這樣的邪嬰。”
不過后面他并沒有再說下去,我也心知這大概是他的傷心往事,也不再問他,只是點點頭道:“一會兒你帶著馬若男,我帶著胖子。”
沒料到吳剛卻搖搖頭道:“我背著陳海生走,你還得留著體力。”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其實現在我和吳剛都已經是傷痕累累,但是卻不得不拼了命的繼續往上。
至于要我留著體力,卻是讓我有點意外。
吳剛見我不動,只是苦笑著說道:“我的槍已經沒子彈了。”
馬若男趴在我背上,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一次次吹到我的脖子上,不過,我現在最大的感觸是,原來女人也會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