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兒老套沒關系,待會打起來好看就行。”賣麻糖的大爺生意都沒心思做了,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半空“反正這么說話的反派,最后下場就是被打敗,說什么不重要。”
在河岸兩邊拼命輸送靈氣,引動護城法陣的望舒閣眾人,聽到這段對話,默默嘆息一聲。
看來大家都有豐富的看戲曲經驗。
“確實挺戲曲的,正道弟子被宗門舍棄后黑化入魔。”長河把身上所有靈石全部塞進防護法陣“有本事就找九天宗麻煩去,專挑我們小宗門欺負,算什么正經黑化”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人群中發出歡呼,長河握緊手中的法器,看著空中與銀籍激戰的玖茴小師妹。
雖然不知道銀籍用什么手段恢復了修為,但他招招狠辣,絲毫沒有留余地。
但他遇到了渾身上下全都是防護法器的玖茴,近百回合下來,除了漫天靈光閃爍,竟是拿她無可奈何。
“望舒閣何時出了這般厲害的弟子”銀籍看著這個戴著帷帽的少女,隱隱覺得她的身形有些眼熟。
“九天宗能有真人這種數典忘祖的弟子,為何就不能有我這般優秀的弟子”玖茴雙手掐訣,無數符咒宛若天女散花般襲向銀籍。銀籍輕飄飄地揮袖,這種修為的符紙,能耐他何
忽然其中一張符紙化作咆哮的獵鷹,抓破銀籍的胸膛后,化作煙云消失。
“不好意思,我忘了提醒真人,里面有張家中長輩繪制的符咒。”玖茴看著銀籍不斷滴血的胸膛“真人你沒事吧”
一句又一句“真人”,對于銀籍而言實在刺耳,他沉下臉道“本念著你年幼修行不易饒你一命,既然你不愿讓開,便休怪我無情。”
“真人又說笑了,我們之間可沒什么情分,跟你有情的是魔族公主。”玖茴察覺到旁邊那位胡茬大漢意圖偷襲她,剛取下臂間的披帛,就見祉猷飛身而出,揮袖把人扇進了河中。
“小師弟,別把人扔進河里。”長河在岸邊大喊“莫污了河水。”
玖茴披帛一拋,把胡茬大漢從水里捆出來,扔到長河腳邊。
長河看著被披帛捆得動彈不得的大漢,心里羨慕極了,小師妹究竟有多少厲害的披帛
“居然是你們。”見到戴著帷帽的祉猷出現,銀籍終于猜出了兩人的身份,原來是那日在九天宗客院看熱鬧的兩名望舒閣弟子。
“你們有什么真本事,盡管使出來。”銀籍從靈臺中抽出一把散發著黑氣的劍,雙目灼灼看著玖茴“我也想知道,十八歲便達元嬰境的修士,究竟有多厲害。”
“銀籍真人真會說笑,您身為長輩,怎么能欺負我們小輩”玖茴看了眼河岸兩邊鼓掌叫好的百姓,把手伸到祉猷面前“祉猷,靈劍法陣”
祉猷對她點了點頭,兩人齊齊掐訣,召喚出無數靈劍。
銀籍看著這些寒光閃閃的靈劍,正欲說話,突然后腰一冷,他低頭看向腰間,眼瞳顫抖。
所謂靈劍法陣,只是騙人的障眼法,當銀籍所有注意力都在法陣上時,玖茴已經借著法器掩護,來到了銀籍身后。
銹鈍刀子進,紅刀子出。
“好好好,還是殺豬刀帶勁兒。”河岸邊一位屠戶鼓掌“這出戲前面雖有些老套,但殺豬刀一出,誰能爭鋒有意思,有意思。”
“真人還不逃”玖茴小聲道“難道真人當真想葬身此處無論真人有何計劃與謀算,但我希望真人能夠明白,即使再平凡的普通人,也不該成為你們謀算中無辜送命的棋子”
“望舒閣雖渺小微弱,但會拼盡一切護滿城百姓周全。”玖茴看著城中耗費了無數靈石以及耗盡幾位長老靈力引動的護城大陣“真人是癡情人也好,別有用心也罷,望舒閣并不在乎。但誰把我們當軟柿子,我們就捅誰腰子,希望真人你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