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眸色和你有幾分相似。”
“你知道我只愛你。”
“我想要變得更強大,我想要可以配得上你,我不能不走捷徑。”
“”
也是從那一天起,姜楠和齊鑫兩人的聯系開始變得頻繁。
姜楠殷勤地叫他嫂子,主動添加他的聯系方式,向他請教設計上的問題
葉知秋把他當做朋友看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幾乎每一次,他需要人陪伴的時候,姜楠總會找各種理由悄悄將齊鑫叫走。
原來,一直“忙工作”而從來無法陪伴他的齊鑫,永遠都在陪著另一個人。
原來一直看做朋友的人,一直都在惡意地攪弄著他的生活。
以別人的痛苦和血淚作為自己幸福的養料,姜楠一定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吧
十年婚姻,葉知秋只有失去。
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變成了一具憔悴沉默,沒有生氣的行尸走肉
不是沒想過離婚的,只是真正回過神來才發現,在齊鑫長期溫水煮青蛙般不著痕跡的ua下,他一顆心早已病得奄奄一息,再沒有重新開始生活的能量和勇氣。
所以即便明知身處地獄,他仍不自覺抗拒“離婚”這兩個字。
可是那一晚,他不得不正視自己一直逃避的現實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人精心算計好了。
從最初,對方就沒想讓他“活著”出去過。
因為就算沒有齊鑫,也會有張鑫,李鑫,趙鑫
所以,即便痛不欲生,即便對未知充滿了強烈的,深淵般的恐懼,他還是拼了命地鼓起勇氣,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201號包廂
姜楠。
葉知秋垂眸,濃密眼睫將眼底情緒盡數掩去。
“葉少,”大廳經理換了另一種安撫方案,“今天確實是我們招待不周,您看,下次來了新酒,我們優先邀您品嘗可以嗎”
如果是十年后的葉知秋,這種小事兒,他只會一笑而過。
可十九歲的葉知秋,還只是個小紈绔。
他托著腮,在經理為難又討好的眼神中過了好一會兒,才難掩失落地輕輕嘆了口氣“那好吧。”
見面前這祖宗終于松了口,大廳經理不由悄悄松了口氣。
“您放著吧,剩下我們自己來就好。”金寶寶含笑向大廳經理示意。
待人一轉身,他就迫不及待在桌下踢了葉知秋一腳。
“這酒還不好”他問到葉知秋臉上,“你還真把自己家當首富了看回頭你爹知道不踹死你”
“今天是我的好日子,”葉知秋挑眉,“喝杯酒怎么了”
“你就浪吧”金寶寶無語地扶了扶額,尾音忽然拔高,“我靠,我靠,快看那傻逼,抱那么大束玫瑰,他不會是想在這種場合找人告白吧”
不用看,葉知秋也知道,齊鑫來了。
“好家伙,”李少君嗤笑,“來這兒的人,不是尋刺激就是找樂子,他這是想要在人群中凸顯自己與眾不同格外深情嗎”
葉知秋笑了一聲,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先看完熱鬧嘛。”金寶寶拉他。
“人有三急懂不懂”葉知秋不為所動,“萬一憋不住在這里解決了,這酒你還能喝得下去嗎”
“我靠,別惡心我,滾滾滾”金寶寶嫌棄地松了抓著他衣角的手。
“我陪小秋過去吧。”唐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