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于清正跪在地上,手臂被人拉扯著,就像是某些經典賭場電影一樣,有一把刀子抵在他的手腕,好像時刻就要落下。
姚于清用余光看見了陸千珣在場,剛剛哭得涕泗橫流的臉上,猛地帶上了夸張的笑意,鼻涕和眼淚攪和在一起,流落嘴角也不覺得狼狽,“來了來了”
“這就是我的兒婿”
“我有錢的兒婿
“他身家至少過千億千萬金的賭債算的了什么”
陸千珣冷冷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人,挑起了眼皮,看向那幾個黑衣人。
他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和這里的人不熟,但是對方對他卻很了解。
“好好好,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認識華夏最大網絡公司董事長,陸千珣。”
“我沒白饒了你一條命。”主要的賭場老板抽了根雪茄,皮質老板椅轉了一圈,轉向了陸千珣,神情輕松坦蕩地攤了攤手,“陸董,我今天也賣你一個面子,這千萬賭債我都可以不要,只要您愿意在我這里消費一場,我就把這一切一筆勾銷怎么樣”
陸千珣繃直地唇線也勾了一個格式化的笑容,“多謝您的好意,不過就算了吧。我的數學不好,公式還是字母都分不清呢。就不摻和這個了。我玩不通的。”
賭場老板揮了揮他的雪茄,“哎什么算不算,我們憑的不就是運氣嗎”
“像是陸董這樣,能出生在這么富豪的家庭里的大少爺,運氣一定不錯。”
陸千珣繼續微笑道,“不瞞您說,我其實是養子,原本是個孤兒,還被遺棄過兩回。在這富豪家也只是個打工的。”
“運氣只能算一般吧。”
“就是憑運氣我也不敢賭。”
“這樣吧,他欠的賭債我翻倍賠償。”陸千珣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張黑金卡甩在賭場老板的豪華木桌上,指尖點著卡面,對賭場老板道,“但是參與賭局,就算了。”
陸千珣說著,就走到了姚于清身邊,將他腿腳發軟地拎了起來,拎出了賭場漫長華麗的金色長廊,拖拉著扔到了勞斯勞斯的后座,才回到了駕駛座上,自己將車開離了賭場。
姚于清顫顫巍巍地道,“陸董,我我一開始真的沒想賭這么大”
“閉嘴”陸千珣眉頭緊鎖。
要是殺人不犯法,他都想把這家伙沉入大東洋了
讓他住療養院是想要他安度晚年順帶戒掉賭癮,誰想到他竟然偷錢。
“以后我會把你送進最嚴格的地方改造。”
“最嚴格的地方那是哪里”姚于清忍不住好奇地道。
“監獄。”陸千珣惜字如金地道。
姚于清的瞳孔立馬顫抖起來,他癲狂地手舞足蹈,“監獄為什么要把我送進監獄我只是賭博而已,國賭博不犯法。”
“是不犯法,但是賭博在華夏犯法。”陸千珣冷冷地科普道。
“下車,我要下車”姚于清想要下車,可是陸千珣的車速太快了,快到他不敢拉開車門,意識到這是一條通往遣返的車程,姚于清開始祈求了起來。
“陸董,你不是喜歡我兒子嗎我把他賣給你了,我真的把他賣給你了,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也不要你的錢了。”
陸千珣沒有猶豫地將姚于清交給了有關機關,冷淡道。
“這才是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