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陸千珣聽到姚臨所說的結論,不可置信地道。
“他的喉嚨被木棍貫穿,身體素質也不好,醫生都說無力回天了。”而且當時留了那么多血。
把人送進去的時候,他也看過了,是沒有呼吸的
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還能怎么活
姚臨深蹙著眉頭。
這也是姚臨最困惑的事。
陸海生是這個世界里最大的boss,按理說,他死了,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一定會結束掉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重回一維,重回最初狀態。
所以他當時才會這么震驚。
一切都太平靜了,平靜到好像去世的是個隨隨便便的路人甲。
這有點不科學。
這次他不僅是來見母親的,更是想確定一下陸海生是否是真的去世了。
陸紅念哭暈在了醫院里,插上了呼吸機,一個小時之后才清醒了過來。
而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陸曉峰已經在記者的調查和各種證據下,被迫了解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表情越來越陰云密布。
回到病房,他猛地推開了椅子,坐到了陸紅念的病床前。
“奶奶”陸曉峰的聲音好像含著冰渣,他用最親切的稱謂,最冷酷的語氣喚著他的親人。
“你知道席月沁的事嗎”
“什么”陸紅念剛下呼吸機就等到陸曉峰的質問,腦袋都有些發懵。
“你知道席月沁是被陸海生誆騙著結了婚。”
“知道她因為婚姻壓抑,患上了狂躁癥。”
“知道陸海生因為害怕這么一個患有狂躁癥的夫人會影響到家族的股票,所以把她關進精神病院而且還做了非法手術嗎”
陸曉峰緊緊地咬著唇,盯著陸紅念的表情,看她的表情隱約有些回避,整個人不禁晃了晃,他沉默地松開了緊咬的曉春,了然地輕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發空地道。“我知道了,奶奶你不用說了。”
他的表情和神情讓陸紅念有點害怕,這種害怕和多年前,他撒潑打滾也要去學數學是不一樣的。
是一種更決絕的態度,讓她察覺到了她可能會失去什么。
“曉峰”陸紅念坐直了起來。
她確實知道席月沁和哥哥在一起是哥哥使了手段的,她也知道席月沁的狂躁癥是哥哥引起的,但是她不知道哥哥還做了那么多不法的事。
“就算您知道,也不會制止的。”陸曉峰直言道。
他們陸家人是個巨大的利益集團,他在選擇學數學的時候,就是想從這個集團里突破出去。
當年他走出去了,又因為想要和陸千珣爭,所以才回到了環陸陸曉峰頭痛地捂住了腦袋,聲音低沉沙啞地道。
“回去之后,我會從環陸辭職的。”
“這怎么行曉
峰,你可是環陸未來的繼承人。”陸紅念爬了起來,緊緊地拉著自己孫兒的手,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未來的繼承人”陸曉峰重復了一遍,輕嗤了一聲,“奶奶,你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叔爺爺是意外身亡啊,他沒有立遺囑。”
“他的股權法定遺產法定繼承人是陸千珣、陸景春席月沁還有太爺爺,就算席月沁故意傷害叔爺爺可能會喪失繼承權,但是股權依舊沒有我們家的份。”
“我算哪門子的繼承人”
“不好意思,奶奶,你們可能真的要面對一件事了環陸可能要成為你們心目中的外人的了。”
因為以前的經營,陸千珣在環陸本來就還有些股權。
陸海生的股權遺產被分割成幾塊之后,陸家人在環陸的股權被稀釋,陸千珣加上他原先占有的股權,將成為環陸公司最大股東。
他沒有給陸千珣打工的興趣,也不想再為了陸家做什么了。
他想重回數學這條路上,回到飛船動能領域,就算不能成為姚臨的男朋友也沒關系。
在h大的那幾年,才是他最舒服的,最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