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允許攜帶家屬,去年she還沒談戀愛,又不甘心就此放過公司羊毛,于是薅了他媽媽來旅游。
“長輩在的話你有壓力”紀彌問。
賀景延懨懨地說“他媽媽做紅娘生意,見誰都想拉去當男嘉賓,只有noah逃過一劫,我們幾個差點被掛上相親網站。”
紀彌說“咦,為什么noah沒被找”
賀景延勾起嘴角“老外在國內市場不受家長歡迎。”
“我聽到你在造謠了”noah聽力太好,大老遠就在嚷嚷。
“我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你特么從小就在國外讀書的請閉嘴,有什么資格說我是老外”
一群人插科打諢,敲定總辦的團建時間和地點。
每年年中固定安排項目考評,需要操心各款在研游戲的投資和進度,根本沒精力旅游,年底太忙了也肯定沒辦法出門。
趕在年底之前,正逢北海道的雪季,很適合度假。
紀彌頭一年參加這類活動,本來縮在角落有點不安,擔心其他人想攀爬高山或者橫穿沙漠。
發現大家都準備去酒店狠狠躺尸,他支棱起來了,再得知全程費用報銷,又覺得自己能少講幾句老板壞話。
“你怎么回事,這兩天心情不好”方溪云詢問賀景延。
she跟著打量賀景延的臉色“是不是和制作人1v1面談太累了”
紀彌一本正經地“嗯嗯”兩聲,也盯著賀景延的臉看。
不過他的目光太澄澈,搞得賀景延頗有心理壓力,有些別扭地撇開了頭。
面對眾人的關心,賀景延張了張嘴,決定與他們坦白。
“最近遇到點麻煩。”他緩慢開口。
“嗯嗯。”紀彌鼓勵地應聲,“你說呀,大家給你想想辦法。”
賀景延單手撐住頭,散漫地半闔著眼,似乎陷入了回憶。
“就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留在公司看deo,那款游戲我印象特別深刻,開發組好像在用腳想玩法,在機制上被消消樂吊打。”
she著急拍桌“我一直都說當斷則斷,把那撈錢項目砍了算了,上線等著被玩家罵呢”
賀景延繼續說“然后我把總監喊過來談了一會,又被技術中心的叫走,有個組長想要調整引擎架構”
“他們又想燒錢了是不是”noah頭疼地說,“一個自研引擎費了多少錢,拿出去都能造火箭了。”
賀景延頓了頓,再道“反正我從技術中心回來已經凌晨了,方溪云在看虛擬主播,一直給皮套人刷禮物。”
方溪云聽得崩潰“該花花該省省,我偷點公司的電怎么了你能不能別鋪墊那么多有的沒的”
紀彌也忍不住催促“后來你碰上了什么”
“我被騷擾了。”賀景延一本正經回答。
話音落下,所有人目瞪口呆。
然后,一個個紛紛起身準備離開,不想在這里配合聽賀景延胡說八道。
noah無語“你被騷擾誰敢啊”
他揉了揉太陽穴“你別騷擾你助理就不錯了,別整天晃到人家工位旁邊招貓逗狗。”
she和方溪云對此表示同意,并對賀景延浪費了自己的三分鐘時間,發出強烈的譴責聲。
紀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沒有像他們一樣罵罵咧咧,很安靜地跟在他們后面準備溜走。
但他路過賀景延座位的時候,對方長腿一伸,攔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干什么”she趁機指指點點。
“你注意點舉止,否則小紀老師告你騷擾哈,組織到時候一定嚴肅處理你”
賀景延瞥了他一眼,他連忙快步告退,順帶畢恭畢敬關上了這間房的玻璃門。
紀彌“”
“你在這里半年,有沒有碰見過奇怪的同事”賀景延道。
紀彌懵懂問“奇怪”
“和你一樣是應屆生,最近跳槽過來,估計很愛聊八卦,重點是性格比較”賀景延頓了下,描述,“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