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什么樣”賀景延搭話。
紀彌戒備道“干嘛,你要買呀”
隨后他再轉移話題
“我的被子想蓋厚點的。”
在賀景延的交際圈里,有不少人是拍賣會的常客。
像紀彌出身名校,又進過頂尖的實驗室,學生時代接觸過不少投資商和學術大拿,認識到富裕又闊氣的朋友也很正常。
賀景延沒有多想,只說“這里開了地暖,小心捂到融化。”
紀彌嘀咕“我很怕冷。”
他住在賀景延對面的客臥里,房間有獨立的衛浴,不過之前從沒使用過。
搞定了床褥,又確認過熱水器一切正常,他彎起眼睫與賀景延說了晚安。
放在半年之前,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從開發組搬到頂樓,與新總裁朝夕共處。
而且他沒有被開除,還能借住在別人家里,第二天可以結伴去北海道玩。
紀彌有點睡不著,想要找人聊天。
可他糾結了下,放棄和秘書們吐露,生怕noah第二天吊死在賀家門口。
找付千遙的話也不太合適,付千遙的腦補能力太強,八成要把自己誤會成老板娘。
于是,他把自己裹進棉被,與jg說距離航班起飛還有不到12個小時
jg開心得睡不著
紀彌發覺自己即將旅游,jg好像有點期待。
他說對呀,我還買了一些小零食,到時候分給大家吃。
jg計劃分享的人里有你上司么
紀彌道有呢,難得有拍馬屁的機會,向上管理一下。
總辦沒有酒局文化,賀景延還不吃奉承那套,職場環境可謂一片清明。
有時候紀彌想表達感謝也沒有機會,趁著團建時間可以與人多聊幾句。
jg說那早點休息吧,社交會很累。
對i打完這句,賀景延在心里嗤了一聲。
看來在機場就能抓到人了,自己是真心建議i多緩緩,免得明天被逮住的時候暈過去。
因為終于可以知道流氓是誰,賀景延提前開始琢磨,自己到時候要如何教育,又要如何懲罰。
光是數落幾句未免太輕易就放過對方,他不無惡劣地想著,必須把人摁在手機前朗讀聊天記錄。
一夜過去,清晨露水濕重,屋內溫暖寧靜。
盡管出行放在中午,可賀景延歇了四五個小時以后,與往常一樣早早起床。
他的睡眠質量向來不太好,有這類問題的高管很多。
身上擔子多了心事也沉,被公務霸滿了思緒,載不了一晚好夢。
有些人這樣熬個一年半載就吃不消了,好在賀景延沒什么影響。
他散漫地晃悠出門,看到對面房間緊閉,后知后覺那里比往常多睡了一個人。
賀景延從而放輕了腳步,去書房辦公時接到通話,也有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以這里的隔音效果大可以不用這么謹慎,但賀景延除了偶爾回香港,和家人
住一起,沒有與其他人這樣共處一室過。
他渾身都寫滿了坐立難安,說話也不禁變得克制。
這搞得對面一度疑惑,要度假了這么開心么ceo的語調都比往常溫柔些。
“您快要準備去機場了吧我們接下來幾天不打擾了。”市場部的經理笑著說,“祝您玩得愉快。”
賀景延淡淡道“嗯,有事在內網留言,急的話直接打我電話。”
處理完最后一點手頭的事務,他從書房出來,發現那間客臥居然還沒有動靜。
怎么睡不醒啊定鬧鐘了嗎賀景延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