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開始和稀泥“小彌,忍忍他算了,讓他在你的評語上多寫幾句好話。”
紀彌依舊用后腦勺對著他們,語氣難得硬邦邦。
“拜托你旁邊那位不要亂編故事就好了。”他回答。
于是,she腦補了下,轉頭斥責上司。
“就猜到你肯定是亂講話惹了他,少騷幾句行不行”
賀景延感覺被潑了一身的臟水。
其實扯的淡被方溪云揭穿之后,紀彌的態度還蠻和緩。
大概是本來就感覺到了自己在瞎講,對此有一定的心理預期,所以不算太意外。
然而,賀景延到現在也沒有弄懂,為什么自己實話實說,強調紀彌確實被人夸過,對方就開始打冷戰
看戲的she很快去和技術中心搶龍蝦,賀景延端著餐碟繞到紀彌對面坐下。
賀景延正色道“小紀老師,我認為你不該通過冷暴力讓上司感到疼痛。”
紀彌接話“這未嘗不是一種疼上司的表現形式。”
賀景延擺出知錯就改的態度,問“懲罰要持續多久呢”
這時候紀彌非常高冷“好歹滿24小時吧,游戲掛機害隊友也差不多罰這點時間。”
“噢,不過我現在該給hr返評語了。”賀景延道。
他有些遺憾“我的小作文就只能讓hr獨自閱讀理解。”
關于轉正這類話題,新人總是不敢坦率開口。
顯示出自己的耐心態度是一方面,其次工作閱歷太少,難免束手束腳,更愿意溫馴地等著上司安排。
實際上這種事該避嫌但不用太避嫌,來上班又不是做慈善,有所求再正常不過,尤其他們這里不玩弄權術。
既然賀景延主動袒露,紀彌也不再忸怩,登時把腦袋轉了回來。
他道“你要去哪里寫,我幫你查查有沒有錯字和病句”
賀景延頗為虛偽“那也太麻煩你了,畢竟我還在受苦,活該一個人回房間慢慢磨。”
紀彌選擇性體貼“身為專業的技術助理,怎么能讓老板孤獨又無助,告訴我房號我馬上就來。”
說完,他分給賀景延一枚芝士撻,以示兩人冰釋前嫌。
賀景延吃著豚骨拉面,感覺到身后突然吵鬧,繼而與紀彌一起循聲望過去。
技術中心的同事在那里占了長桌,有人把壽司分給沈光意一塊,接著又有人夾去了龍蝦。
沈光意原先在默默吃面包,菜單突然變成了滿漢全席。
見那邊熱熱鬧鬧,紀彌彎起眼睫,再聽到賀景延的詢問。
“那邊有和你一樣今年畢業的學生么”
紀彌怔了下,琢磨“有兩三個吧,他們十月份招了一批人。”
賀景延匆匆掃過去,幾個同事身形瘦削,年紀瞧著不大,和i可以對應。
只是篩選不出來究竟是誰。
他們殷勤地和組長攀談著,看起來陽光正直,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背地里會不會當流氓。
“你在看什么呢”紀彌打斷他的神游。
緊接著,賀景延收回視線,遮掩地表示沒什么。
紀彌見他打量那幫應屆生,反應略微警惕。
他說“dey,對同事也不該朝三暮四、喜新厭舊,助理用了三個月不至于淘汰吧”
賀景延盡管不是在中文環境里長大,但對這門語言掌握得還算熟練。
聽著紀彌連用兩個成語,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這位少年班天才是不是只寫理科作業
“我想找個人。”賀景延道。
紀彌打起精神來“誰”
賀景延抽象概括i的行為“之前夜黑風高,襲擊老板的那個。”
紀彌都沒把那事當真過,不禁擴充之前的問句。
“誰那么無聊啊”他感嘆。
賀景延瞥了紀彌一眼,紀彌立即改口。
“你描述下具體是什么樣的襲擊,嫌疑人有什么樣的特征,待會兒我過去找。”他坐端正。
賀景延看向紀彌,對視之際,總覺得自己用詞稍有過分,就會污染那雙眼睛。
“算了。”賀景延道,“除了性取向,也沒別的確切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