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睡是嗎
行吧。
下一秒,一只粉色的小觸手從陸遠楓后背伸出,悄悄鉆進了對方的衣擺。
“喵”
小白
蟒整個彈了起來,一口咬在沙漠貓背上,沙漠貓也炸毛了,原本兩只和諧的小動物瞬間扭打到一塊兒。
而陸遠楓身側的哨兵猛得躬起身子,一只手攥著他的衣領,睫毛不住地抖。
小觸手又用足尖悄悄戳了哨兵一下。
“你別別碰我”
賀樓驀地攥緊了他的手臂,音調都變了聲,整個人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陸遠楓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才不是還裝睡裝得挺像模像樣的嗎
賀樓貼著陸遠楓,感受著對方胸腔劇烈地震顫,板著的臉愈發漲紅,索性一不做一不休地將整條腿都擱到了對方身上。
“哎”
陸遠楓只感覺一陣寒意來襲,哨兵用力地抱住自己轉了個身,蠻不講理地將自己整個人都懟到了墻上,就這么堵著還不讓動。
就像頭剛成年的小獅子被人逗急了,氣得開始武力壓制。
見哨兵頭頂膨脹的精神絲線跟團快要爆炸的蘑菇云似的,陸遠楓干脆由他抱著,也沒再逗他。
只不過心里仍有些失笑。
沒想到長大后總是冷冰冰板著張臉的賀少校,小時候還挺好玩的。
從那天起,哨兵每天晚上都會從禁閉室里溜出來偷鉆他的被窩。
伯爵府的人對此毫無察覺。
賀正青的實驗似乎進行到了最后的階段,他每次到底下實驗室來時,面上癡迷的神情讓人不禁聯想起了狂熱的宗教信徒。
直到某一天,他沒有再對賀樓進行融合實驗,而是從地下試驗區最里面那間常年封閉的絕密實驗室中取出了一管密封的冰凍試劑給賀樓注射了進去,口中念念自語,“世上最完美的藝術品就要誕生了。”
注射完針劑的一個小時后,賀樓開始發起高燒,渾身滾燙,他的皮膚上生出斑駁的蛇鱗,像是干裂的土壤般開始一片片脫落。
注射完針劑的第一個小時,他開始出現口干舌燥的癥狀,看到的景象都成了幻影,身上的污染值數徒然變高,部分軀體部位展現出了畸變的特征。
注射完針劑的第二個小時,陸遠楓趁著送晚飯的間隙偷偷打開了禁閉室的門禁。
昏暗的小房間中一片寂靜,房間內完全不見哨兵和白蟒的身影,只剩下滿地干涸的血跡和散落的蛇鱗。
賀樓似乎被人給帶走了。
陸遠楓微蹙起眉鋒,沙漠貓從他的精神圖景中一躍而出,蹲到地上輕嗅著血跡周圍的氣味,很快,它敏銳地嗅覺便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沙漠貓循著那縷蛛絲馬跡,一下就找到了那氣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