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主角是邵千山和商南淮。”
系統翻出劇情“宿主,他們本來該是一對。”
莊忱飄到湖邊的秋千上,隨風晃悠“對,我是劇情推進類關鍵型炮灰。”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個世界沒沈灼野真不行。
每個劇情的關鍵轉折,都和沈灼野有關,于是一股不容違抗的蠻力將沈灼野推入局,很難脫身。
在莊忱的印象里,光是退圈聲明,沈灼野就寫了六七次。
系統跑過去一起看秋千。
秋千是沈灼野做的,仔仔細細削了木頭,綁了藤條。
退圈以后,沈灼野就出了國,找了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弄了個帶院子的小房子。
日子過得很不錯,這附近風景很好,有塊很舒服的草坪。
沈灼野沒問出的那個問題,答案的確是像他想的那樣。
邵千山一開始會挑中他,就是因為他是商南淮的配角。
在電影里是這樣,電影之外大概也是。沈灼野當時沒有想過,那些捕風捉影的八卦話題,如果邵千山不想讓它們出現,就根本不可能發出來。
所以沈灼野根本不必去向邵千山解釋,他做了什么、沒做什么,邵千山比他更清楚。
那些炒的沸沸揚揚的熱點話題,本來就是邵千山放出來的想要帶火的熱搜,也無非是“商南淮復出”、“商南淮新片上映”而已。
這事還是商南淮親口跟沈灼野點破的。跟沈灼野想的不一樣,商南淮根本不是什么溫潤君子。
他們頭一回正經見面,在一個品牌方的晚宴上,商南淮堵了想要偷跑的沈灼野。
“聊聊”商南淮給他杯酒,“咱們兩個搭部戲,我給你作配,讓你當主角,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
沈灼野覺得匪夷所思,一言不發盯著他。
商南淮這種人他沒見過。
跟正人君子半點也不搭邊,就連提起邵千山,商南淮都沒什么感情,仿佛做事除了利益就只談興趣。
“咱們兩個戲路撞車,我跟你是對家。”商南淮說,“拿你捧我,對我有好處,我沒理由不接這個流量我自己也買了點熱搜。”
商南淮舉起酒,碰了下沈灼野手里的酒杯“別生氣,我賠你部戲還不行下回你有電影上了,再買幾個熱搜黑我。”
沈灼野幾乎覺得好笑,他想不明白商南淮究竟在說什么你抹黑我、我抹黑你,揪著一個人根本沒做過的事不放,好像這就是最正常的手段。
商南淮本來就覺得這是最正常的手段“現在都這樣,誰不沾點不然呢,你還想憑本事”
沈灼野一個字一個字地反問“我不是憑本事”
邵千山從沒這么喂過沈灼野流量。
邵千山對他的“栽培”,都是讓沈灼野自己拼命練、拼命學,這也是沈灼野自己愿意走的路。
沈灼野
為了一個角色,可以三個月不正經吃飯睡覺6,把自己折騰得奄奄一息,可以發狠地練專業技能,逼自己一點怯也不露。
他是這么玩命拼到今天的同級別的藝人,很少有人身上黑料像他這么多,不是因為別人就干凈。
是因為沒人護著他,沒人給他處理潑到身上的臟水,有心人揪著某個斷章取義的片段大肆宣揚,沒人給他解釋。
沈灼野走到這一步,是憑本事。
是憑不要命。
商南淮大概沒料到這個回答,愣了愣,第一回仔細看沈灼野。
這個時候的沈灼野身上,已經多出些陰郁。
但這種陰郁恰到好處。沈灼野身上的氣質徹底沉淀下來,有種沉默凜冽的冷硬生野,那種灼人的熾烈轉成暗火,反而野火燎原,離離燒不盡。
“邵千山是這么教你的”商南淮看著他,有些詫異,“怎么長得這么幼稚。”
商南淮說“他是金牌經紀人,你以為這名聲怎么來的靠鼓勵藝人自力更生艱苦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