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淮反問“我自己不坦白,不毀人設,你能幫我保密嗎”
邵千山被他詰住,眼底一瞬間錯愕閃過,即使迅速掩飾過去,也依然被打量著他的人抓了個結實。
“我又不是沈灼野。”商南淮說,“跟我就別裝了,我知道你打算擺我一道。”
邵千山不是吃虧的脾氣,商南淮敢踹他,就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
至于用沈灼野的事,給邵千山這個金牌經紀人潑臟水商南淮還真沒這么想,他就是想給沈灼野洗白來著。
“我看上沈灼野了,自己弄的工作室,打算招攬他。”商南淮問,“礙著你了”
沈灼野的合同已經到期,不論是跟公司還是跟邵千山,都沒半點關系。
商南淮這是正當的商業競爭,這么一個老天爺喂飯吃的臺柱子,誰不想搶回去。
邵千山叫他詰得面色愈沉,陰沉沉風雨欲來,一把扯住商南淮的衣領,將人重重推到墻上“你以為我光是為了我自己”
“我拿沈灼野那個禍害給你鋪路這對咱們兩個都沒壞處我告訴你商南淮,他活該的”
“他野心昭彰,玩命往上爬,你被他壓得很好受是不是”
邵千山“你戲演不過他,熱度比不上他,什么都被他壓一頭,如果不是這樣,用得著我親自下場”
邵千山寒聲說“你知不知道這禍害多難廢掉,我花了多大力氣,才”
這話到這就戛然而止,邵千山把下文咽回去。
商南淮的神色卻驟然冷了,低下頭,看向眼前的人模狗樣的“金牌經紀人”。
“什么叫廢掉。”商南淮問,“你把他廢了”
商南淮反復插拔著手里的鋼筆,微低了頭,蹙著眉思索,眉頭越蹙越緊。
邵千山的眼尾古怪地跳
了下。
商南淮忽然想起那天沈灼野盯著手機。
沈灼野盯著手機,一動不動,話也不說,臉色蒼白得像是血液不流動,黑眼睛木然。
視頻自動循環播放,上面又是邵千山面對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詆毀污蔑,“尊重演員個人生活自由”的發言,商南淮聽得實在鬧心,替他關了。
商南淮抽走手機,沈灼野的手還虛握著,商南淮說要帶他出去玩,沈灼野也沒反應。
那你要干什么。”商南淮耐心有限,鬧心得忍不住嘆氣,“我就是讓你去夜店救我這是攤上個什么事。”
商南淮蹲下來,抬頭問他“問你呢,干點什么唄”
沈灼野輕聲說話,他好像忘了該怎么說話,試了幾次,才把聲音發出來。
“睡覺。”沈灼野說,“我想睡覺。”
他就坐在床上,商南淮猶豫半天,鬼使神差過去搭了把手,幫他躺下。
沈灼野躺在床上,頭發有點長了,還沒剪,有幾根墜下來,稍微擋眼睛。
沈灼野碰了碰自己的頭發,像是不認識它們。
商南淮幫他把被子蓋上,沈灼野蜷在被子里,閉上眼睛,一瞬間就睡著了。
“邵千山。”
商南淮問“你說的毀了,是怎么回事。”
他手里那根鋼筆停了插拔,筆蓋咔噠扣合,看不清紅燈閃爍,錄音裝置自動運轉。
商南淮“你是說,你為了捧我,親手毀了沈灼野,你一直在說謊。”
商南淮“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