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時候叛逆,商南淮跟人家學犯渾耍酷,非要去打的,疼得他嗷嗷叫。
后來在“什么都能洗”的邵千山手里,這耳釘也被鋪天蓋地的通稿洗成了溫潤如玉、翩翩風度。
“怎么了,你也想打”商南淮扯了下嘴角,“你跟我待遇可不一樣你要是打耳釘,那就是小混混痞里痞氣,給粉絲造成不良誤導了。”
沈灼野想了想,也是,就收回手,垂下眼睛。
商南淮盼著他還嘴,可沈灼野不跟他吵,商南淮憋了一會兒,自己也泄氣“算了算了你不用管。”
商南淮說“你不用在乎,你就管養好你那個破心臟,現在這是我的事了。”
“我在乎了。”商南淮就沒見過自己這么冤大頭的,“我管你。”
他不管沈灼野有什么意見,反正這是他的夢,他說了算,沈灼野愛有什么意見有什么意見。
有本事沈灼野就回他消息。
商南淮不給這人反應的機會,扯開羽絨服,把還捂不熱的人拉進懷里,緊緊摟著。
“不難受就不難受。”商南淮的胸口起伏,攏著這頭愣愣坐著、手都不會還一下的小豹子,不由分說一通亂揉,“不難受最好,咱們才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對吧”
這話說完,他察覺到沈灼野在他懷里悸顫了下。
商南淮給他面子,假裝沒發現“冷不冷,疼不疼沈灼野,我在問你,你心里難不難受。”
“難受了,給我發個定位,我秒到。”商南淮說,“我帶你旅游,我知道的地方多了,準保你沒見過。”
商南淮說“你要是不想旅游,我就帶你回家,我跟你說,我弄了個挺不錯的地方住你要愿意,一輩子都不用搬走。”
商南淮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些,偶爾痛罵邵千山他逐漸能想明白這件事,這
就是姓邵的所說的“毀了沈灼野”。
沈灼野不是不在乎、不是不難受heihei是因為如果在乎、如果難受,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想看aohoora寫的我真沒想火葬場啊快穿第五十八章嗎請記住域名
人為了自保,把一切情緒都封鎖起來,斂進深處。
沈灼野像片逐漸熄滅的燎原火,只在最后手術前,和他寫下那些混亂的字跡的時候,微弱地掙扎復燃,蹦出一兩顆殘余的火星。
“明天還來我夢里。”商南淮跟他商量,“給你打個耳釘,過過癮,行不行”
他分不清這是十六七歲的沈灼野,還是后來的沈灼野或許兩個都是。
或許沈灼野從來都只有一個,這么多年,這個人其實從來都沒變過。
沈灼野被他抱著,蒼白得近乎透明,睜著眼睛看他,瞳孔漆黑,大而茫然。
商南淮握著他的手,幫他摸了摸自己的耳釘“給你也來一個”
“特簡單。”商南淮使勁渾身解數誘拐,“跟我回家就行了。”
他看見小豹子的呼吸頓了頓,傷痕累累的手指慢慢屈起,摸了摸那個耳釘他不信沈灼野不心動。
但沈灼野還真就不心動,只是微微彎了下眼睛。
他搖頭“我在這等你。”
商南淮被他愁死了“你這兒不冷”
夢里它也冷啊
這破活動板房哪哪都漏風
但沈灼野這次很堅決了,他在爐灰里掏了掏,扒拉出來兩個烤紅薯,自己掰了半個,把剩下一個半裝在袋子里,給商南淮。
“我在這等你。”沈灼野說,“冷了,你吃這個。”
他不會再上任何人的當,他已經死了,用不著跟任何人回家了。
沈灼野想起自己要鬧鬼,要在夢里恐嚇商南淮。
他站起來,認真恐嚇商南淮“再上當,我就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