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祝建仁住的小區,回想沈見君在祝家說過的那些話,祝書安有些疑惑“你有他的把柄”
沈見君輕輕一笑“很早之前從沈夫人那兒看到過一份關于祝建仁的文件,上面記錄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祝書安了然“你以前沒想過要這樣。”
沈見君并不否認“如果要和我聯姻的人不是你,的確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祝書安頓了一下,他不會看不出來,沈見君現在所做的一切大都是為了幫他出氣。
其中或許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沈見君不滿意娃娃親,但幫助到他一事并非虛假,他坐收漁翁之利并非虛假。
想到這兒,祝書安道“你不用為我做什么。”
沈見君道“我只知道,你和我是一起的。”
祝書安頓了頓,轉移話題“接下來要去哪兒”
走到停車的地方,沈見君一邊替祝書安拉開車門,一邊回應“不如先去看看其他人的筆墨展覽”
祝書安覺得不錯“好。”
市內喜好筆墨字畫的人有很多,其中經常舉辦展覽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鄒家。
把車停在停車場,沈見君最先下來給祝書安開門。
等祝書安從里面走出來,沈見君才開口“鄒家老爺子叫鄒相,他有三個兒子,只有排行老三的人有一個兒子,也就是他們鄒家的獨苗,鄒小可。”
聽到“鄒小可”的名字,祝書安頓了一下,想到了在醫院見到過的那個人。
沈見君走在前面帶路,不想兩個人走散,他每走兩步都會回頭,以至于他很輕易就留意到祝書安神情的變化“祝兒認識他”
祝書安搖頭“不認識。”
沈見君若有所思,走到人多的地方,他不再開口,而是慢下來和祝書安肩并肩。
看到數百人圍在長卷旁彎腰書寫什么,祝書安心底動容。
如果王爺沒有出事,他現在應當在正殿看侍從為王爺磨硯。
察覺到祝書安走神,沈見君輕輕握住祝書安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等身旁的人回過神,他才笑問“在想什么”
祝書安本想說以前的事情,但物是人非,身處這個世界的他并沒有以前,便抽回手淡淡道“沒什么。”
沈見君習慣了他的冷淡一般,不覺得生氣,也不認為和祝書安走在一起會無聊。
帶著人繞過一幅又一幅字畫,在人少的地方瞧見一張上面印了“應”字的墨畫擺放在展柜時,沈見君停下來。
祝書安也看到了,他怔了一瞬,一時思緒萬千。
周圍很安靜,兩人同時看墨畫,誰也沒有開口,誰都不曾打擾彼此。
直到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沈見君才收回視線。他語氣中帶了幾分調笑“莫非這就是祝兒之前提到過的王爺畫的有趣,這墨畫上面的人好像祝兒。”
祝書安“你看錯了。”
不過,這的確是應王爺所畫,他看過太多王爺的字畫,哪怕是損壞嚴重,也能一眼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