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倒是發現了一只小貓,渾身白,只有額頭點著個黃點,眼睛也是黃色的。
雙喜說應該是從貓兒房跑出來的。
宋景留下了這只小貓,讓人給小貓搭了個貓窩放在了側殿里。
他倒不是因為喜歡這貓,只是覺得無聊,養只小貓也算打發時間了。
晚上,荀澤又來了。
荀澤仍舊坐在椅子上看宋景抹藥,只是這次他說了話。
“你這個好得怎么這么慢明日讓御醫過來瞧瞧,換點別的藥。”
宋景頭都沒抬,說“是因為這后背影響到你與我行床了嗎”
宋景的話讓荀澤噎住。
他這兩日的確是看到宋景這副低沉的樣子心煩,但剛剛說那句話也并沒有什么意思。
在荀澤眼中,宋景就是一個伺候自己的,可這人卻整日耷拉著個臉。
這要是哪個宮人像宋景似的,頭早就砍了。
荀澤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宋景身旁,他俯下身去掰過宋景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然后問“宋景,你在想什么”
宋景嗤笑“我想什么重要嗎”
荀澤也笑。
“的確,你想什么不重要,既然如此,孤還等你抹藥做什么”
他直接把那罐藥膏扔到了地上。
“宋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孤甩性子,莫非忘了孤隨時就能殺掉你還是你以為孤不會殺你”
宋景不想聽荀澤說這些讓人難受的話,他合上眼,道“你要上我就快點。”
他話剛落,荀澤就壓了上來,一把撕開他的衣服沒做任何直接進了。
宋景疼得嗚咽一聲,眼淚也流了出來。
“現在知道哭了”
宋景一句話不說。
這一晚荀澤沒有一點克制,直將宋景做到昏睡過去。
事畢,他回了紫宸殿。
宋景第二天醒來時渾身黏膩。
他自己當時睡著了沒有起來,荀澤更是不可能給他清理的。
還好昨晚沒用后面,不然準要發燒。
他拖著酸軟的身子來到浴室直接坐到了桶里,不再在意背后的傷。
待他出來時,那些傷泡得極為可怖。
宋景也不管,他回去時,床上已經被宮人收拾干凈了,他趴在了床上合上了眼。
“公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雙喜在外面問。
“不吃。”
“公子,您昨晚您昨晚辛苦了,吃一點吧還是。”
宋景沒說話。
“公子”
宋景煩得拿起枕頭丟到了地上,怒斥“我說了不吃。”
“是。”
雙喜安靜后,宋景痛哭起來。
他覺得自己現在像是用兩股草繩編在一起的麻繩似的,其中一根是喜歡荀澤,另一根是恨荀澤。
這條麻繩攪得他頭疼、心臟疼,他想把麻繩扯掉,又扯不下去。
是他太天真了,他以為只要能和荀澤在一起他就會滿足,可事實卻是,還不如不在一起。
最起碼他心中只會有一條喜歡荀澤的草繩。
這一天晚上,荀澤沒有來。
宋景又恨起了自己,恨自己為何徹夜未眠。
為何還是等待那個推門而入的黑色身影。
他等來了天亮,沒等到荀澤。
他好像懂了他娘說的“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