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次來宋景這里都是沒讓人通傳直接進去的。
他進來的時候宋景正蹲在花池子里刨土宋景想刨出幾盆來擺到屋里。
荀澤一腳跨入花池子里,那腳正正好好踩在了那枝宋景刨了半天的月季上。
宋景目光滯了滯,然后緩緩站起來,說“參見皇上。”
荀澤掐住宋景尖細的下巴,將那張臉上本就不多的肉都擠到了前面。
“宋景,你整日里跟孤拿喬什么”
荀澤用的力氣不小,掐得宋景牙床生疼,他皺起了眉但沒說話。
“在金陵時你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進了宮倒是跟孤裝起啞巴了”
他見宋景還是不說話,直接上手去扒宋景的衣服。
宋景慌了,他伸手去捂,可他的力氣哪里比得過荀澤
院內的宮人紛紛低下頭,不敢看一眼。
宋景掙扎著“荀澤,你放開我,你滾啊。”
“還敢直呼孤的名字宋景,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宋景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不想在人面前暴露身體,他只是想栽一盆花。
他哭求著“別這樣,荀澤,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開我。”
荀澤將宋景身上的衣服撕開,但只撕開了上半身。
他將宋景轉過去,看著宋景比前兩日更加嚴重了的后背,心里一股子火。
“宋景,你現在是孤的人,你的身體不歸你管,這后背上要是敢落下一點疤痕,孤便殺了你。”
說到這,荀澤突然想起什么來,他俯身到宋景耳邊,如惡魔般哼笑一聲,低聲說“孤聽聞你跟你娘是有七八成像的,若是你死了,孤便將你娘召進宮里。”
宋景整個人都木住了,接著是抖。
他全身都在發抖,被宋如風鞭打時也不過如此了。
他顫著聲音說“荀澤,你這個瘋子。”
荀澤只笑了笑,沒說話,他松開宋景轉身離開。
宋景仍呆滯地站在原地,直到雙喜的聲音將他恍若抽離的魂魄喚了回來。
“主子,您、您進屋換身衣服吧。”
宋景這才想起來荀澤剛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開了。
他用他抖動的手將根本再穿不上的衣服提了起來,然后悶頭走進了殿里。
至于花池子里的花,這一天都沒有人再去動,而那枝原本被宋景刨了半截卻被踩趴的月季,也就這樣倒在地上枯萎。
這一晚,荀澤仍舊沒來。
宋景睡了,但睡得并不安穩,他夢到了那間柴房。
是黑的,很黑很黑。
他聽到了小貓的哀嚎,聽到了自己的哭聲,他想跑、想掙脫,他在夢里喊,可喊不出聲音。
好像還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力氣很大。
很疼。
他說
別這樣,別這樣,別這樣。
他一直在重復。
是誰啊,到底是誰在脫我的衣服
哦,是那個當初救了我的人,他也來脫我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