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顧尋再沒大早上起床喝咖啡,勉強改掉了這個壞習慣,但早上沒喝,白天卻還是喝的兇。
更巧的是,每次都是被白亦然撞見顧興往茶水間跑。
白亦然偷偷記下,只是這幾天心思卻不在這里。
他最近想著紀禾的話,總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看什么人都覺得詭異,看什么物品都覺得危險。
再這樣下去,早晚得瘋。
只聽過千日做賊,沒聽過千日防賊的。
實際上這個案子他了解的并不深,只是剛剛接觸,還沒有知道更多內情的權限。
但當初顧長白的死,也許與一樁連環殺人案有關。
這案子的保密等級很高,所以就連他們自己也只知道自己的工作內容,且隨時變更不得延誤。
可現在的工作離顧尋太遠了,白亦然覺得發愁,想了想看著顧興說“對不住了兄弟。”
除了保鏢,大概只有助理這個位置,才能二十四小時和顧尋呆在一起了。
顧興在寒風里打了個噴嚏,轉頭關掉窗戶,心說最近氣溫下降的厲害,恐怕是要感冒。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亦然假裝不經意地提起工作的事。
“有些難。”
“我不太能做得好。”
“大家都很厲害,是我拖后腿。”
然后憂郁地看天,飯都吃不下幾口,好像心上壓著一塊大石頭,焦慮的要命。
顧尋半眼都沒看他,趁著他不停說話的功夫寫完了下午開會的工作要項。
白亦然看了他一會兒,等著顧尋問他吃沒吃完的時候,快速地吃了大半碗飯。
訴苦沒用,他就只能在工作上下苦功夫。
他做事亂七八糟也不是一兩天了,隔行如隔山,再說他壓根沒將心思放上去,本來以為小報告肯定要堆成山,結果隔天賽琳笑瞇瞇地問他,吃不吃她老公做的蛋糕。
連著吃了兩天蛋糕,白亦然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索性直接找到辦公室去。
結果屋里沒人,也不知道顧尋什么時候離開的。
現在只要這人離開視線,就會讓他覺得不安全,于是白亦然趕緊追問,顧尋去了哪里,又連忙請假趕過去。
顧尋還不知道自己脫離了某人的保護視線,正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快到了機場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事沒和白亦然說。
好歹也是領了證的關系。
打了電話無人接通,顧尋也不想再管了,直接發了消息,告知自己將要出差三天的事情。
隨后關掉了手機,認真地閉目養神。
然而等他下了車到機場,很快就看見了熟悉的臉。
白亦然沖他揮手,顧尋側頭看顧興“他怎么來了”
顧興道“不是我說的。”
最近幾天白亦然有些黏人。
顧尋也發現了這件事情,按理說他應該會覺得厭煩,然而事實卻是,他好像也并不是很排斥。
所以聽到白亦然說要和自己一起去的時候,只是蹙眉說“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