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正想說話，旁邊就沒了人影。
白亦然終于忍不住湊過去，等到顧尋打球的時候手動指導“你姿勢不對，這樣打不準的。”
說著從后面握住他手腕，調整他的手指。
語氣很溫柔，講解的時候也很耐心，劉煜麟高興地看他“來打一局”
白亦然點頭應下，繼續給顧尋講解要怎么打。
顧尋不太會打桌球，心思也并不在游戲上，但看著兩個人眼睛都亮晶晶地，忽然覺得自己這樣也沒什么意思，認真的跟著白亦然的話學習。
李可托著下巴看，偷偷拿出手機拍照，昏暗燈光下，兩人貼近著形成很奇特的曖昧氣場。
照片很有質感，李可心滿意足，忍不住感嘆“秦然啊秦然，祝福你能把持住，可不要陷進去爬都爬不出來。”
晚上回了酒店，顧尋也不說話，就只盯著白亦然看。
“你干嘛這樣看我”
白亦然渾身的肌肉緊繃，生怕顧尋懷疑，被盯得受不住，主動交代“那個其實我認識李可。”
顧尋點頭“猜到了。”
白亦然繼續說“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倆為什么裝不認識”
顧尋眨了眨眼。
“其實這也不是我的問題，我實話說了，這女人以前追過我，喜歡我喜歡的要命，現在當著你和她老公面說認識，很尷尬。”
顧尋奇怪“她家在四方城，你家在南城，怎么認識”
白亦然順口說“交換生，她大學的時候來做交換生的，我們那會兒都在攝影社，就認識了”
顧尋聽完，也沒說什么就去洗澡了，留下白亦然松一口氣。
同住一個酒店的李可狂打噴嚏，劉煜麟摸摸她的腦袋問“是不是感冒了”
李可罵罵咧咧“哪個王八羔子罵我。”
星月輝映，明天應該是個晴天。
沒等顧尋出浴室，白亦然就將暖風打開，他雖然不太適應這樣的熱度，但也體諒顧尋怕冷，寧愿起床喝冰飲，也不控訴說自己熱的。
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亦然不對，實際上是秦然。
四方城里的秦家少爺什么時候學會了體諒人，誰也不清楚，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對待顧尋的態度究竟是真心還是偽裝。
顧尋吹干了頭發，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機。
晚上白亦然去買東西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叫他有些在意。
來電人是北城的一處心理診室的醫生，問他最近感覺怎么樣。
顧尋很奇怪，他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這件事情，所以只當他們是打錯了，很快掛斷。
可是就在他翻看通訊錄的時候，竟然真的發現了這個診室的電話。
還有帶著這個診室前綴的一位成醫生。
顧尋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這件事有些熟悉，但是仔細想的時候，卻想不起一點點細節，人物地點天氣，甚至是時間，全都像是電影做了模糊處理般。
這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直到他吹干頭發躺在床上時才隱隱意識到，這可能是這具身體對他自己隱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