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實在沒條理。
傅卿摸不著頭腦,問“怎么說”
方凱走向停車場,直到坐到車上才開口“你還記得鄭扶余吧”
傅卿其實不太想的起來,因為他剛上高二的時候就轉學去國外了,后面的事情大多都是方凱轉述。
方凱的眼神沉了沉,說“高中的時候,鄭扶余總是針對顧尋,我也不清楚為什么,但那時候我身邊的人因為鄭扶余,似乎都不太喜歡顧尋,后來知道顧尋喜歡我,還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可能也是因為這樣,顧尋才會”
他明知道那些欺負,可還是沒有阻攔,只是在大家鬧過分的是時候,才會遏制。
也許在顧尋心里,從那個時候起,自己也成了欺負他的壞人。
傅卿聽懂了,嘆了口氣說“我以前就說你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那他現在找你又做什么”
方凱搖頭“不清楚,好像是想來這邊發展吧。”
傅卿哄笑“是來找你的錢發展吧”
反正都無所謂,既然顧尋不喜歡,不再和這人聯系就是。
然而真相與他猜測相反。
顧尋厭惡鄭扶余是真,但不會厭惡到干擾別人的地步,這的確是他送給方凱的一份忠告。
因為這個鄭扶余,的確是奔著方凱的錢回來的,他家里有些小錢,人也的確有點小聰明,可心術卻不正,一旦搭上了方家這個靠山,很快就會猖獗起來。
直到做出了不可預測的危害,不到半年就叫方老爺子直接氣得住了院,因此身體越來越差,到了用昂貴機器吊著命的地步。
而原著里的顧尋,婚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去照顧老爺子,才讓方爺爺死前立下遺囑,將方家的一部分股份都給了顧尋。
他雖然是好心,可一定程度上也成了兩人感情上的阻礙。
方凱懷疑顧尋別有用心,又不能再輕易拿捏顧尋,態度陰晴不定,讓顧尋徹底對他死了心。
兩個人被婚姻捆綁著,原本岌岌可危的愛意腐爛成玫瑰下的淤泥,而這時候,方凱傳聞中的白月光卻回來了。
這些事與如今無關,但顧尋雖然對方凱的事情不想摻和,可方老爺子卻還算討人喜歡。
如果不是他默許和暗中幫忙,以方凱的能力,不會這么快查到這些資料。
在他沒有完全清理好顧家的爛攤子之前,方家絕對不能出事。
干脆把鄭扶余這個禍害提前扼殺。
他開車回家,遠遠就看到樓上的燈開著,停了車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大門被打開,白亦然和咪寶一起探頭看。
這畫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白亦然眼睛亮晶晶地,在他換鞋的是時候指著玄關上面說“你把燈摘掉了”
顧尋點頭“你總是碰到頭。”
白亦然個子太高了,每次一進門就被水晶吊燈磕到腦袋,以前還好,這次又腦震蕩住了院,萬一真的磕傻了怎么辦。
高興得白亦然一晚上都興奮。
他總覺得顧尋是對什么都冷靜自處,漠不關心的人,對大多數事物的態度都是,能用就好,即便是食物,也是能吃就行。
所以當這人細心起來,總會變得格外戳人心窩。
本來顧尋去見方凱,他還有些不高興,這下搖著尾巴去拿出蛋糕,推給顧尋。
顧尋看看蛋糕盒子“你出門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都有條尾巴跟著,白亦然當然不敢露餡,拿出了先前想好的說辭“吃點甜的,心情好。”
顧尋打開了盒子,挖了一塊來吃。
太甜了,甜的膩人。
這種說法總是會在白亦然嘴巴里出現,時不時給他一顆糖,一塊蛋糕什么的,顧尋心里奇怪,問“我看起來很苦瓜臉嗎”
“為什么這么說”
白亦然歪頭,咪寶學他。
顧尋放下了叉子“不然為什么你總會覺得我心情不好。”
白亦然笑了笑,連連搖頭“不是覺得你心情不好,只是覺得工作很累,吃點甜的,可能會輕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