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樊星然卻是認同的。
一切皆有可能。
也許是他太過狹隘。
或許在神的世界里,神才是正常的存在也不一定。
不要想的太過復雜,也許這并不是他一個普通人需要去操心的事,如果這個世界上被證實了有神,那真正要頭疼恐慌的可不是他一個學生。
樊星然安慰自己,試圖讓自己去接受超出了認知范圍內的異常。
微風微微吹過,帶來一陣陣涼意。
吹拂著,好像將一切沒那么重要的事情,全部從身邊悄悄掃走。
“走吧。”白楊將最后的煙屁股在垃圾桶上的煙盒里熄滅,扔掉,叫醒了陷入了思索中的樊星然,“回家。”
樊星然給張姣姣打了電話,打算問一下今天晚上的運動計劃。
“小樊哥,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放學后直接在操場上練習跑步了。”張姣姣在電話里說,“學校里也是可以練習的,和同學一起也可以。”
樊星然只是簡單的回問了一句“是嗎”
“嗯,小樊哥你還是要多休息,我其實,我只是不想一直在學校才纏著你帶我到其他地方去跑步的,我真的很后悔的,我不應該這么任性的,我”張姣姣連番的幾句話,都在表現出她的焦躁和愧疚。
“別擔心,我很好。”樊星然垂眸,隱瞞了冥府門犬受傷的事,只是道,“你不是有意的,別太放在心上,和往常一樣就好。”
“嗯,謝謝小樊哥。”張姣姣小聲道。
樊星然掛斷電話。
在掛斷電話后一分鐘還未過,張阿姨就打來了電話,說一會兒來他家給他做飯。
“不用了,張阿姨,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樊星然道。
“你昨天幫了姣姣,吃幾頓飯有什么不行的,每次叫你你都不來,那阿姨不如直接去你家做給你吃算了。”張阿姨的大嗓門可是一點都不客氣,那語言氣勢簡直像是要直接飛奔到
樊星然家里來。
樊星然微不可查的嘆氣,道“那我今晚去您家里吃吧,不用來我家做,我的腿很好。”
“行,那你來吧,早上你張叔去早市專門買了大骨頭回來,給你燉大骨湯喝。”
樊星然應是。
“怎么了”白楊偏頭問道。
樊星然簡單說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白楊將車停下了百歲小區門口,想了想還是道“雖然你不喜歡麻煩別人是沒錯,但是有些時候還是要別人有機會做點什么的。”
樊星然知道白楊在說什么,他點了點頭。
接受了歉意,才會讓愧疚之人好受一些,樊星然也不想張家的人過意不去。
既然不用準備晚飯,樊星然就干脆做了一頓狗飯。
冥府門犬吃的很開心。
看著的冥府門犬好像一點都不礙事的用石膏腿撐在地面上,樊星然看著看著發起了呆。
直到樊星然感覺到冥府門犬將自己的爪子放在他的腿上,還舔著嘴,碗里已經吃干凈了。
舔的很干凈,一點都沒剩下。
樊星然去洗了狗盆,將冥府門犬放在軟墊上,揉了揉它的腦袋。
柔軟的觸感,軟乎乎的毛發,手感非常的舒適。
溫暖的溫度,還有冥府門犬湊過來的時候在他的手腕上留下的濕潤冰涼的鼻尖留下來的觸感。
是鮮活的生命,才會擁有的始終在流動著的感覺。
樊星然的手指在撫摸著的時候,稍微推了一下冥府門犬,立刻冥府門犬順著樊星然的力道露出了柔軟的肚皮,高高的舉著打著石膏的腿,躺在軟墊上看他。
樊星然的手指磋摸著冥府門犬的肚皮,手心貼在了冥府門犬的胸口。
能感受到冥府門犬呼吸的起伏。
甚至能在手心里,觸碰到冥府門犬的心跳。
很脆弱的很容易流失的生命,都是很珍貴的。
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樊星然,比其他孩子要更早的理解了死亡的含義。
失去了曾經唯一的朋友的他,加深了對死亡的畏懼。
“不要隨便受傷。”樊星然緩緩道。
閉上雙眼,將復雜的情緒一點一點撿起來,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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