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然蹲在地上挑選魚,聽到了白楊的抬頭。
白楊低著頭,能看到樊星然的發絲稍微分開,那雙好看的過于有特點的眼睛就這么直直的看向他。
“那直接做全肉嗎”樊星然問道。
“好啊。”白楊道。
“可以偶爾這么吃,但是也不要總是這么吃。”樊星然帶著幾分調侃,“但是好不容易在我家里吃,那就不要考慮健康不健康了吧。”
白楊看著樊星然。
樊星然一邊挑選新鮮的食材,一邊詢問價格,一邊買下來,掛在手上。
樊星然的皮膚本身就很白皙,那樣溫潤的白色即便在手上都是一樣的,比較重的肉類將他的手指勒出了紅色的印記。
“我來吧。”白楊接過樊星然手中的蔬菜,“太多了,不好提。”
“嗯。”樊星然偏頭,沖他點點頭。
白楊看著樊星然,因為一直看著,所以沒有去思考過什么。
但是看著樊星然的背影,白楊回憶起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樊星然的時候。
冷漠、平靜,那雙眼睛里甚至都不曾倒影出光芒,似乎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興趣一
般。
現在他變了不少。
這種變化潛移默化,白楊甚至都無法找出一個準確的詞句去形容。
硬要說的話
像是正在被悉心擦拭的玻璃高腳杯,正在一點一點的展現出它本來應該有的模樣。
完美,高雅,明亮。
“要喝酒嗎”突然樊星然問道。
“我開車。”白楊道。
“如果你不介意晚上可以睡在我家,明天不是休息嗎”樊星然道。
白楊挑眉“我是無所謂,可是總覺得你不像是會讓人留宿的個性。”
依稀之間,白楊好像看到樊星然笑了。
即便是在口罩之下,但是在那碎發之后漂亮的眼睛,是承載著笑意的。
“沒有的事,以前張樂樂經常會來我家睡,他的床單被套我洗過了,可以直接給你用。”
“是嗎”
“我并不討厭熱鬧。”樊星然對白楊道。
“那可真意外,你看上去就像是個不擅長和人交流,獨立自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我聽你辦公室的人說你平時都不太和他們說話。”
樊星然一邊走,一邊想“我只是不太擅長交流,不代表我不喜歡交流。”
白楊一直認為樊星然有種清冷的氣質,很是排外。
現在白楊覺得,他大概是被樊星然的外表迷惑,想得太多了。
“那買點酒吧,吃肉喝酒。”白楊跟在樊星然的身后。
“嗯,痛風套餐。”
“不要說這種敗興的話啊。”
白楊聽到樊星然的笑聲。
或許他和樊星然相處的時間,在車上那短短的十來分鐘,實在是太短了。
白楊不是第一次來樊星然家里,走的很輕車熟路。
進門就聞到清淺的香氣,這樣的淺淺的甚至讓人提神醒腦的香氣總是能在樊星然身上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