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人,是神吧。
即便是和木森在一起的時候,樊星然也從來都沒有如此清晰的去認知自己過。
因為空格首先看到的是他,所以樊星然才會更清晰的去認知自己,也希望能用更好的自己去回應空格的心情。
“是這樣啊。”周啟雄帶著感慨的,也帶著欣慰,“那我真是做了一件很好的事啊,如果你能更好好的愛惜自己,沒什么比這更好的事了。”
“我會的。”樊星然道。
周啟雄隨意的叮囑了樊星然幾句,之后說“偶爾也和家里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家里人肯定也很擔心你。”
“好。”樊星然應了,即便到現在為止,樊星然已經很久都沒有再收到過家里的電話和信息。
“學校這邊的事,你如果想回來上學,就提前和我說,這邊理解你的情況的。”
“謝謝老師。”
直到掛斷了電話,樊星然才有些恍惚。
有意無意的回憶著這一次電話的內容。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平靜且直白的向著他人表達自己的想法。
曾經的不爭、不斗、不想、不需求,似乎都因為空格的存在一點點被打破。
他在不知不覺之中悄聲無息的改變。
是往好的方向。
樊星然看了看自己的腳踝,雖然還有一些看上去很夸張的淤青,可實際上已經不疼了。
樊星然瀏覽
了一圈手機,并沒有什么消息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就給空格發去語音,而是去了衛生間認認真真的洗漱了。
樊星然找出了規整的收起來的衣服穿好,在豐守市這段時間樊星然一直都是怎么舒適怎么穿,已經很少會特地去注重過裝扮了,可今天樊星然整理好了自己。
因為答應了周老師,他會給家里報個平安。
和樊衡的關系,自從成年之后就變得微妙,從處處管制,到十八歲之后的突然放任,樊星然卻沒辦法真的抵抗十八年以來的習慣,在樊衡的面前過度放任自我。
即便只是電話,樊星然也依舊會去展現在樊衡面前平時的他。
樊衡的工作極其認真,并非是被迫,而是十分主動的去參與工作,即便是在周六,恐怕這個時間在開會,或者在工作的可能性也很大。
樊星然雖然想先給樊衡的秘書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可想了想還是直接撥通了樊衡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在第三聲的時候樊星然準備掛斷,然而卻突然被接通了。
“喂”熟悉的,總是嚴肅的成熟的男性的聲音,樊星然愣了下,他似乎真的很久都沒有聽過樊衡的聲音了。
爸爸,您現在在忙嗎”樊星然問。
“你說。”樊衡沒有回答樊星然的問題。
“只是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和您通話,所以這次打個電話是想報個平安。”樊星然主動道。
“知道了。”
樊衡的話語一向都是如此,似乎并不會為樊星然說什么而動搖,他們之間甚至沒有生分,恭敬才是常態。
“現在我的狀態很好,預計會開始明年的大二下學期的重新恢復學業。”
“嗯。”
“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些了,爸爸您有關心的事嗎”樊星然并沒有因為樊衡的冷淡而失望和傷心。
“錢夠嗎”
“夠。”
“有需要的地方直接找我。”
“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