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夢新生的香味嗎”樊星然收回了胳膊,自己聞了聞,但是是自己的味道,很可惜他什么也聞不到。
“不是。”空格道。
“那你覺得是什么味道”樊星然突然有些緊張,難道是很奇怪的味道嗎
空格卻沉默了。
樊星然更緊張了。
“我無法用人類的語言去形容。”空格緩緩道,“我找不到和人類的語言相匹配的詞匯。”
“是好聞的味道嗎你不討厭的味道是嗎”樊星然還是企圖確認。
“嗯。”
空格突然靠近了樊星然,它坐在地面上,低下頭,靠近樊星然的脖頸邊。
當那淺淺的呼吸的氣流撲撒在樊星然的脖頸之間的時候,樊星然渾身僵硬著不敢輕舉妄動,空格的發絲略過他的脖頸、臉頰、胳膊,帶來一陣陣被掠過的,宛若被風觸碰了一般輕柔的愛撫。
“是,神的語言也無法形容的味道。”
空格偏頭,卻并沒有真正的靠近樊星然的皮膚,可僅僅如此已經對樊星然來說是莫大的挑戰了。
“是我喜歡的,和任何東西都不相似的,獨屬于你的,在我的世界里,在我見過的世界里,都獨一無二的。”
樊星然勾起了唇角,發自內心的,甚至從胸口傳來了一陣陣無法言喻的簡單的癢意,最終化為焦灼感燃燒了樊星然的臉頰。
心臟在激烈的跳動。
鮮活的,鼓動著。
從未曾真正的感受過的如此激烈的血液的流速,穿梭在身體的每一處,甚至到達了他的指尖,帶來一陣陣發麻的殘留。
樊星然推開了空格,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一絲曖昧的弧度。
“既然你會喜歡氣味,那也許好好的洗個澡,你也可以這樣的獨特的味道也不一定。”樊星然仰頭,紅著臉頰微笑,“所以,洗澡嗎”
透過發縫的,露出的可怕的眼睛,最終轉移向了別處,最后上下晃動了下。
樊星然曬然一笑。
給空格洗澡,簡直是個可怕的大工程。
樊星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腦子一抽自告奮勇說要幫空格洗,甚至還說這是對空格第一次洗澡的教導,現在樊星然后悔極了。
空格的腦袋很大,所以頭發也異常的多。
樊星然打著洗發水上上下下的努力,甚至還用了兩瓶洗發水,甚至到一半都發現干涸了,樊星
然直接用最大的吃飯用的湯盆試圖給空格始終保持頭發的濕潤。
“在河里實在是算不上洗澡啊,還是需要干凈的水才行。”樊星然覺得河水中有泥沙,本來想著給空格先簡單清理一遍,再用干凈水沖洗,但是空格這么大的體型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讓本身清澈的水底混濁。
空格的手指隨意的往上方舉了舉,瞬間從天空而降巨大的水流,將空格的發絲中所有的泡沫都沖洗干凈。
因為剛好站在空格的懷里才能勉強給空格洗頭的樊星然,突然被水澆濕了一身aheiahei”
空格偏頭,濕漉漉的頭發微微晃蕩,又落在樊星然身上一些水珠。
“好像是在玩水。”樊星然彎下腰,用手中的湯盆潑了空格的頭發一下。
非常的杯水車薪。
空格想了想,捧了一手水往樊星然的身上撒了下。
和樊星然潑的水差不離,但是樊星然好好的被澆了個透心涼。
樊星然伸出手,將濕潤的發絲撩向腦后,露出精致的面龐,在夜晚水光和月光的倒影下,勾著笑容,那雙眼睛中含著笑意和月光,明亮無比。
空格看著,看著,一直看著。
從來不在意時間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