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去看空格,他一時不知道空格是不是認真的。
“神不是沒有時間概念嗎把這些食物的時間定格了不就好了嗎”樊星然茫然的問道。
空格“”
樊星然拍了拍空格的手臂,笑著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是創世神嗎”
“我記得。”空格緩緩道,“只是我認為是人類會更好。”
樊星然一愣。
空格被扎起了一部分的頭發下,零散的遮擋臉部的頭發下,樊星然看到的是空格的下半張臉。
“如果是人類,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煩惱同樣的事了。”
樊星然張了張嘴,問道“為什么會突然這么想”
空格低下頭,看他,可怕的眼珠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樊星然“因為我不能理解你哭泣的原因。”
是這樣啊。
樊星然想到自己召喚來空格,只為了哭一場的那個瞬間。
當時的空格其實很茫然嗎手足無措嗎
“當時你在想什么”樊星然帶著一點好奇,帶著一點不好意思,問道。
空格伸出手,指腹擦過樊星然的臉頰,沒有濕潤的微涼的淚痕,反而是柔軟、細致、溫熱的皮膚“只是很難受,除此之外什么都想不起來。”
顯然仰望著空格,他的發絲被空格的指甲微微挑起,本來被神髓扎好的頭發被折騰的微微凌亂。
明明是這么可怕的怪物的模樣。
為什么他卻覺得很溫柔呢。
樊星然好像能看到這張可怕的臉上的表情了,空格也在失落著。
他影響到了神的情感。
“絕望。”樊星然仰望著,閃耀著星辰的天空之下的空格,再也見不到樊星然曾經所恐懼的模樣了,樊星然喃喃的叫著空格的名字,緩緩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是神也好,是怪物也好,是人類也好,不要糾結這些是你就好。”
空格的手指停頓在空中,纏繞在手指上的發絲重新落下。
樊星然移開了眼神,耳尖泛著淺淺的紅色。
“你去幫我燒點洗澡水吧,我今晚在這里住。”樊星然看著一旁始終縮在
航空箱里,只是放在航空箱外面的盤子已經吃干凈了冥府門犬的方向,起身也去端起了冥府門犬的盤子,“我去洗碗。”
樊星然蹲在水邊清洗碗筷,偶然抬頭,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被月光籠罩的世界。
神隕之地并不大,只是一個簡單的平層的規格,空曠的樹林里,能一眼望到邊際。
現在他看到的都不是屬于空格的世界,空格的世界漆黑、冰冷、好像只有深邃的顏色,可樊星然一點也不在乎。
即便他看到的并不是這般會被人類贊嘆的美麗景色,他也無所謂,只因為這里是他的家。
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家。
一只手繞過樊星然的腹部,輕而易舉的將樊星然的腰握住。
樊星然將洗好的最后一個碗放在身邊,被流水浸的冰涼的手覆蓋上了空格的手指。
“怎么了”樊星然問著。
樊星然感覺到自己被空格貼在了懷里,背后抵著那堅硬的胸膛。
樊星然的發絲被空格親吻著,沒有離開,始終靠近著。
如果空格有呼吸的話,他現在應該能感覺到氣流吧
“星然。”空格的聲線,是神的聲音,誘惑著所有祈禱神的人類,是人類心中最基本的欲望的誕生,它并不冰冷,也并不神圣,只引誘著此時在場的唯一的人類,“我好想你。”
微風輕輕拂過,悄聲無息的帶走了空格的聲音。
樊星然微笑著,明明因為召喚,他們分開的時間甚至還沒有超過兩天。
但是
“我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