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頭發,簡星楠走出浴室。
他站在窗邊刷了一會微博,隨手o了兩張剛才拍的燒烤的照片上去,和微博的幾個鐵粉簡單互動了一圈。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轉到了十點。
樓馳還是沒有回來,看樣子事情挺棘手的。
簡星楠打了個哈欠,目光落到了面前的小床上。
一米五的床實在是太小了,他一個獨居的家里的床都是一米八的。
想到等下這么小的床上要躺下兩個大男人,簡星楠忍不住扒拉了一下頭發。
不管了,只要樓馳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就行。
到時候不管怎么樣,他睡著了,他不尷尬。
這么想著,簡星楠走到靠窗那一邊,拉起被子鉆了進去。
山頂的溫度較之城市更低,蓋著一床不厚不薄的被子剛剛好。
前一晚的睡眠不足加上今天的忙碌奔波很好的發揮了作用,沒多久,簡星楠就睡著了。
本以為第一次和人一著睡會不舒服,但事實證明一點也不。
一整夜,他完全沒有做夢,酣睡到天亮。
睡意朦朧間,簡星楠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接著有人在門口說話,那聲音并不大,似乎是在要求他們把攝像頭打開。
簡星楠雙唇動了動,想要回一句“好”。
有人比他更快開口“知道了。”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臉頰處貼著的溫暖退開了一些,但只是很短的一會兒,那片溫暖又靠了回來。
簡星楠睜開雙眼。
他仰起頭,怔怔地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十厘米的英俊臉龐,臉上帶著晨醒的懵,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半靠在樓馳懷里。
樓馳打開了攝像頭,卻沒有取下昨天回來之后蓋上去的衣服。
蹲守在直播間里的眾人對著一片漆黑的直播畫面抱怨起來。
怎么回事,攝像頭呢
別想敷衍了事,你們上節目是來賺錢的,麻煩把工作做好
在一片很輕的窸窣聲中,有人說話了。
“你昨晚睡得還好吧”這聲音迷糊里帶著清潤,一聽就是簡星楠的聲音,而且是沒怎么睡醒的狀態,“我是不是壓到你了”
樓馳的聲音意外溫柔,甚至還帶了幾分笑意“確實,這里都紅了。”
臥槽,到底哪里紅了
一大早就說這些好么而且jxn沒睡醒吧,我沒睡醒就是這么說話的
對不起頂流這一聲蘇到我了,有人錄音了么我想用來做手機鈴聲。
果然,很不清醒的簡星楠抬起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被樓馳的鎖骨位置,確認是真的紅了之后,立刻語帶心疼“疼不疼啊,抱歉讓你受苦了。”
做幼兒園老師的,平日里說話總是會不由自主帶上幾分哄人的語調,這已經成為了簡星楠的習慣。而晨曦的微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臉上絲毫不帶遮掩的擔憂也照得分明。
樓馳喉結上下滾了好幾下,克制住腦中某些過分的念頭,握住他伸出來,還想再按一下他鎖骨的手。
“在某些特定情況下”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這一句更像是在咬耳朵的私語。
只是房間里過于安靜,男人低沉的聲音還是清晰傳入了話筒之中,“哥也是愿意吃一下苦的。”
到底是什么特定情況
不是啊,一大早怎么就這么刺激,能不能把攝像頭開了啊
到底什么是苦的,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白白的黏黏的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