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這可是皇帝啊,他往誰臉上噴酒不好
裴璟昱生怕祁遂一個怒火,就摘了自己腦袋,想也不想就撲過去,拿袖子往他臉上擦。
祁遂大概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他自八歲起就坐上皇位,身份尊貴,哪里被這般大逆不道對待過,噴就噴了,還要被袖子糊一臉,他都能感覺這家伙把他臉上酒水都抹均勻了,咬牙切齒道“把手拿開。”
裴璟昱嗚嗚兩聲,竟然還敢狗膽包天討價還價“你和我保證你不生氣,我就拿開。”
祁遂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這他真的保證不了。
蕭恪寧反應過來,起身將裴璟昱半摟回位置上,取巾帕蓋在了祁遂臉上,“阿昱不是故意的。”
沈重延則是開門叫人打來熱水,端了過來,“意外,意外,都是好兄弟,三哥莫生氣。”
祁遂拿下帕子,嫌棄地看著盆“是不是新的”
沈重延保證道“全新的,都是全新的。”
祁遂這才洗了臉,將水珠擦干凈,裴璟昱站在一旁,討好道“三哥,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有意的,小弟是第一次喝酒,不熟練,喝太急了嗆到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弟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祁遂冷哼了一聲。
蕭恪寧見狀將裴璟昱拉到身后,開口道“你若是生氣覺得被冒犯,我愿意代他,也被你噴一回便是。”
裴璟昱一聽,慌忙道“那怎么行呀,要噴也是噴我啊。”
沈重延當即過來摻和“我,噴我也可以”
祁遂“”
他沒這興趣。
“你和蕭恪寧換個位置。”
裴璟昱不解地眨著那雙無辜大眼睛看他。
祁遂冷道“一會你要再噴,隨便噴他倆。”
裴璟昱“哦哦。”
不過見他不打算找麻煩,裴璟昱松了一口氣和蕭恪寧換了位置,他坐到了祁遂的對面,蕭恪寧坐在了祁遂的旁邊,沈重延倒是很開心,親親熱熱拉住裴璟昱,“沒事,一會你噴我好了,哥哥我不嫌棄你。”
祁遂瞧著他膩膩歪歪的模樣,眉宇之間都透著嫌棄,都是什么毛病
蕭恪寧主動給祁遂倒了杯酒,“阿昱不會喝酒,我替他代酒給你賠個不是。”
祁遂賞臉和他碰了一杯。
裴璟昱一抬頭就能看到祁遂那張面無表情的司馬臉,最后偏過身子朝著沈重延,看著這張討喜的笑臉,這才覺得順眼。
沈重延給他倒了杯酒,“阿昱,這酒剛開始喝都這樣,喝多了就好,你小口抿,很香的,再嘗嘗”
裴璟昱以前別說酒,連飲料都沒嘗過,吃的喝的實在太健康了,剛剛也是沒習慣,此時聽他這么說,端起酒盅舌忝了一口,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很快酒味在舌尖散開,帶著一股回味的甘醇,并不辛辣。
沈重延見他眼睛都亮了,笑道“喜歡吧我愛來此處,主要就是覺得它家酒香,哥哥我可不是張世榮那種喜歡流連花叢的紈绔。”
裴璟昱嗯嗯應他“潔身自好是對的,那什么張世榮年紀輕輕,今日見都虛成那樣,再過兩年,估計就石更不起來了,一點不知長遠打算。”
他說話聲音小,在場另外兩個學武之人耳力都靈敏,聽得清清楚楚,一時之間表情復雜,蕭恪寧還好點,祁遂就沒見過這么直白的人,忍不住想聽聽他還能再說點什么語出驚人的話。
沈重延哈哈大笑,似是被逗樂,“不用過幾年,他現在都靠吃藥呢。”
裴璟昱露出八卦的小表情,驚訝道“這你都知道他看著也不大,小小年紀都不行了,竟還想著做這事”
沈重延顯然也是愛八卦的,和他頭碰頭,小聲嘀咕“我聽他院里的下人說的,千真萬確,你沒體會過那襠子事,據說挺有滋味的,不然他也不能這么熱衷,就是現在身子虧了,心有余力不足就是了。”
裴璟昱嫌棄死了,“他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