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祁遂又留下來用膳,只是臉特別臭,就跟誰欠了他錢似。
蕭恪寧覺得他動機不純,意圖明顯是想結交他二叔,做不出攆人的舉動,只能由著他又留下了,但在祁遂說厚此薄彼時,裝聽不懂。
他交朋友向來在乎真心,木雕是他仔細一刀一刀做出來的,很費時間,也是傾注了喜愛,才能雕刻出來。
就比如蕭恪寧學會后,旋即給他二叔雕刻了一尊人像,那逼真程度,含笑的唇角簡直活靈活現,酷似蕭遠鋮本人,木雕到現在還放在他二叔案臺上。
沈重延待他們是真心實意,他自然愿意把自己雕刻好的小馬送給他。
裴璟昱更不用說了,從蕭恪寧給他雕刻的,和他送二叔的一樣,也是一尊人像,就能看出對裴璟昱的喜愛。
祁遂說得對,他就是厚此薄彼。
裴璟昱咬著筷子,視線徘徊在祁遂那張俊臉上。
乖乖,想必小皇帝要氣死了吧,估計還從未遇到過這么對他的人,都差直接開口要了,卻被無聲拒絕,要他是祁遂,夜里得躲在被窩痛哭流涕。
裴璟昱臉上掛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你懂什么,這樣不把他看在眼里,才更能引起帝王的征服欲。
裴璟昱被這句給土到了,不知道戳中了他哪個笑點,噗嗤笑出了聲。
祁遂瞇起眼睛審視他“”
一想到酷哥指不定心里正在委屈嚶嚶,裴璟昱實在忍不住,摟住肚子不顧形象大笑起來,“哈哈哈,對不起,大家不用管我哈哈哈”
太好笑了吧
主位上的蕭遠鋮簡直無奈極了,祁遂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又豈會不知他這會正在生悶氣,這些個小孩氣性一個比一個大,他才懶得摻和過問,只不過裴璟昱嘲笑祁遂過于明顯了,叫他不得不開口“什么事這么好笑”
裴璟昱捂住嘴巴,從眼睛泄露了出笑意,搖頭“沒,我沒笑。”
哈哈。
祁遂放下筷子冷著臉“我不吃了。”
裴璟昱一秒變臉,表情真摯,起身給他夾了塊下油鍋炸的罪魚,掩飾道“不吃怎么能行,我那又不是在笑你。”
祁遂“”
拳頭石更了。
蕭遠鋮含著警告意味,掃了一眼裴璟昱。
裴璟昱頓時老實了。
干的漂亮,給祁遂添堵你是南波灣,他現在指不定心里對你咬牙切齒。
嗚嗚,他容易嗎這簡直提著腦袋綁褲腰帶過活。
蕭遠鋮拿長筷給祁遂夾了個蝦仁放他碗碟里,安撫道“吃飯。”
祁遂瞪了一眼裴璟昱,這才拿起筷子,“謝謝二叔。”
蕭恪寧有些疑惑地瞧著祁遂和他二叔的熟稔互動。
蕭遠鋮給他也夾了個蝦仁,“是他臉上有吃的,還是我臉上有”
蕭恪寧這才收回視線,扒拉著飯。
總算是消停了。
晚飯后,裴璟昱再一次被留下,蕭遠鋮叫蕭恪寧去送祁遂。
裴璟昱一臉期待“王爺,這次又送我什么呀”
蕭遠鋮瞧他一臉的傻樣,幸好祁遂不是小氣的性子,不然就他這膽肥無禮的舉動,十個腦袋不夠摘,“說說,你剛笑什么”
裴璟昱也沒瞞他,絲毫沒坐相,伸著脖頸湊過去說小話“我就是稍微幻想了一下他哭鼻子的場景,沒忍住樂出了聲。”
蕭遠鋮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不可思議道“你好端端幻想他哭鼻子做什么”
裴璟昱“哈哈,因為他在恪寧哥那碰壁了。”
蕭遠鋮來了些興趣,“哦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