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就是稀罕,喝醉了還在念叨呢。
蕭恪寧眼神都有些發直了,早就神游太虛,沈重延更不用說,就他一直張羅著喝喝喝,這會已經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
裴璟昱也有些暈乎,將祁遂轉向蕭恪寧,無語道“你,和我說什么說,想要木雕你和他說啊。”
祁遂又自動轉向裴璟昱,很是不滿“誰,稀罕不,就是一個木雕”
外面孫公公聽到屋里動靜,有些擔心,敲了敲門,沒人應,趕緊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們陛下,喝的形象全無,朝著裴公子念叨“木雕”
“哎呦,爺,怎么喝這么多啊,仔細身體啊。”
孫公公怕祁遂再待下去,會做出有損圣上威嚴體面的舉動,很快祁遂的貼身暗衛不知打哪來的,一瞬間出現數十個,“快扶爺回去醒酒,再把這幾位小公子都安全送回府上。”
“是。”
裴璟昱目瞪口呆,瞧著這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絕頂高手,趕緊將自己的爪子從祁遂身上拿下,狗腿地給他仔細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亂的衣袍。
嗚嗚,這要是哪天真得罪了祁遂。
天子一怒浮尸萬里可不是說說而已啊
他得抱緊攝政王大腿,還是不能松懈要繼續努力,叫王爺更加喜愛他
慶忠扶著蕭恪寧上了馬車,“怎么又喝了這么多酒”
裴璟昱還沉浸在剛剛嗖地一下,出來數十個暗衛的情景,實在太可怕了,為自己的小命捏把汗。
等到王府下了車,慶忠“裴公子,我先扶少爺回去了。”
本來一早打算是蕭恪寧喝醉了,他跟著一起回院子,畢竟還要爬床的,但是一想到這可是小皇帝的男人,剛剛對于祁遂的身份總算有了些清晰認知,裴璟昱又慫了,“回去吧,小心點攙扶,別摔著恪寧哥了。”
“小的知道。”
你要跟上啊,這是機會,他喝這么醉。
裴璟昱一邊瞎走,一邊害怕這劇情就非走不可嗎
祁遂現在還不知道,而且他還沒動心,你怕什么,你要是不走劇情,那你就是不配合,那后果就大了。
裴璟昱說的對。
裴璟昱走路都有點打漂了,雖然他喝得不多,但是架不住他酒量差啊,現在酒勁慢慢上來,一時之間酒醉慫人膽
“我這就去”
這就對了,加油
裴璟昱壓根不認識路,一路循著記憶飄到了蕭遠鋮的院里,采青剛好不在,他直接進了屋,然后走進內室,滿腦子都是爬床,對,床,裴璟昱看東西重影總算找到不遠處整潔的大床,走了過去,費了好半天勁解開了衣袍,然后丟到地上,一氣呵成爬上床,只覺得床上味道真好聞,有點熟悉,他打心里喜歡這個味道,開心在上面翻了一個身,最后嘀咕著“床上怎么沒人呀”
蕭遠鋮下午出去了一趟,回屋的習慣先更換衣袍,走進內室就覺得不對,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看到被子下鼓成一團,顯然是有人,表情一下子就冷肅起來,正待叫人處理,視線就瞥到地上散落的熟悉衣袍那上面還掛著自己昨晚剛送某個小家伙的玉佩。
床上的人是誰,可想而知,蕭遠鋮表情緩和下來,就見床上有動靜了。
裴璟昱迷迷糊糊聽到腳步聲,當即踢開了被子,從床上爬起來,現在腦袋一團漿糊,就記得要爬床呢,床呢
蕭遠鋮瞧著他穿著里衣在自己床上爬來爬去,眉心直跳,“做什么”
裴璟昱聽到聲音瞬間跟找到人似,直接往他身上撲,眼瞅著要摔下床了,蕭遠鋮只好出手抱著他,再然后整個人就被對方像八爪魚似纏了上來。
少年人看著清瘦,抱在懷里卻軟乎乎的,蕭遠鋮有些不習慣,正要松開他,就見裴璟昱主動摟住了他的脖頸,仰起頭湊了過來。
濕潤潤的瞳仁,依舊是無辜至極,蕭遠鋮頓了頓。
裴璟昱仔細瞧了他幾眼,看東西沒那么重影后,而后朝著蕭遠鋮的薄唇迅速親了上去,覺得不夠,還輕舌忝了一下,最后下意識給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