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媽媽給他打電話說了這件事,而且語氣格外嚴肅,讓他聽陸斷的話。
他們小區里已經有好幾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人被變態尾隨過。男女都有,都跟到家門口了,差點就出事。
甚至還有好幾戶人家里的鎖被人半夜撬開,丟了很多私人物品。
這已經遠遠超過“變態”的性質了。
喻白本來還沒意識到嚴重性,現在一聽這個,心里就有點害怕,后背泛著絲絲寒意。
一張漂亮的小臉煞白,吞吞口水道“我我去收拾東西。”
陸斷挑眉“嗯”了聲。
他們兩家樓上樓下住著,喻白沒拿太多。
洗漱用品拿了自己的,懷里另外抱了玩偶熊,就老老實實地跟著陸斷回家了。
進屋后,他到衛生間擺自己的洗漱用品,陸斷好奇地拿起其中一瓶看了看,挑了下眉,又放回去。
玫瑰味兒沐浴露,還怪精致的。
喻白簡單收拾完,開始抱著小熊跟在陸斷屁股后面。
看他收拾客房,喻白開始沒話找話,“你昨天怎么不收拾”
還要睡在沙發上。
陸斷床單一扯,冷笑,“我昨天有空收拾”
喻白想了想,陸斷昨天好像光陪他耗著了,確實沒時間。于是理虧地不吭聲,手一下一下揪著熊耳朵。
陸斷沒管他,收拾完客房又去洗澡。
人都到浴室門口了,結果回頭一看小尾巴還在他身后綴著。
陸斷納悶,握著門把手,單手撐門,“我洗澡你也要跟著”
“不是不愿意跟我住嗎,跟這么緊干什么”
“沒有。”喻白被他說的臉有點紅,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吞吐道“我也要洗澡。”
陸斷垂眼,若有所思地盯他兩秒,側身一讓,“行,那你洗。”
喻白看著他,嘴唇動了一下,把小熊往陸斷懷里一塞,進去了。
大概半小時后,喻白磨磨蹭蹭地從浴室出來。
陸斷在陽臺打電話,喻白看了會兒他那因為寬闊而顯得格外有安全感的背影,從沙發上抱起被陸斷遺棄的小熊,湊了過去。
“大學軍訓嗎我考慮一下吧,過兩天給你答復。”
陸斷掛斷電話,聽到聲音一扭頭,果然又看到了某條尾巴。
小呆子腦袋上的啾散開了,頭發已經吹干,有點長,黑發乖巧地垂落在臉側,剛好露出有點肉的耳垂,讓人看了很想伸手捏一下試試手感。
臉頰被蒸汽熏得透紅,淚眼水汪汪的,嘴巴也好看,鼻尖有顆小痣,整個人漂亮得像顆晶瑩剔透的水晶。
離近了還能聞到一點似有若無的玫瑰香味兒。
看著哪都好,就是眼光不行。
陸斷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略一沉吟,“洗完了洗完睡覺去。”
喻白站著沒動。
“嗯”
陸斷剛邁出去的腳又退回來,沒太明白,“還有事”
“沒有。”喻白捏了捏耳朵,“我睡哪里”
陸斷感覺他在廢話,按著肩膀把人掉了個個兒,彎腰,下巴自然地擱在喻白腦袋頂,手一指,“你睡我屋,我睡客房。”
“您看這樣安排行嗎祖宗”
喻白吞吞吐吐地“哦”一聲,感覺腦袋上一輕,遲疑了幾秒才慢吞吞地抱著玩偶熊走進臥室。
奇奇怪怪的。
陸斷蹙眉看著他的背影,有點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這呆子腦袋里面又在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