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教訓人的口吻,還把當天早上的“罪證”擺了出來。
喻白理虧,小心翼翼地抬頭,笑得十分討好,“陸斷哥哥,你怎么也在這啊”
“少賣乖,也別給我轉移話題。”
陸斷起身過來站到喻白身側,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皮笑肉不笑,“還哥哥,你今天就是叫爸爸也沒用,我讓你解釋。”
他照顧了一晚上的人,特地定了早上鬧鐘起來做飯,一睜眼喻白沒良心地跑了。
而且就留個紙條,擱誰心里沒氣
“我”
喻白臉蛋羞得粉撲撲的,話到嘴邊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但陸斷一直等著,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今天喻白要不說個一二三出來,這事過不去。
過幾秒,喻白才認命似的小聲地嘀咕“那誰讓你給我換衣服的”
“說什么呢”陸斷瞇了下眼,俯身側頭,耳朵湊到喻白嘴邊,“大點聲,我也聽聽。”
喻白自暴自棄地一捂臉,腦袋往桌上一埋,露在外的耳尖紅得像要滴血,“我說你給我換衣服了”
“扒光換的,內褲都換掉了。”
“我、我不好意思”
聲音悶悶的,語氣委屈可憐得要死,陸斷聽完額角一抽。
就這事
陸斷啞然兩秒,一把轉過喻白的椅子讓人正對自己,一只腳踩著椅子腿,手掐著他的下巴往上抬,“就為這個你小時候身上我哪沒看過”
“你都說是小時候了”喻白被迫仰頭,害臊燒紅了臉,熏得淚盈盈的眼睛不看陸斷,“我現在都長大了。”
長大就害臊了長大就
陸斷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浴室里的某個瑩潤白嫩容易令人遐想的畫面,倏地松開手,身形微滯,“哦。”
“長大了也沒見你少哭幾回。”他表情有幾分不自然地說。
“那不一樣。”喻白搓搓發熱的臉,感覺一旦說出來好像也沒那么難接受,“我又控制不了淚腺。”
陸斷沒反駁,低眼看著喻白。
小呆子耳朵臉蛋都紅成一片,細嫩的脖頸也透著薄薄一層紅暈,像燈光下的暖玉,淚眼汪汪的模樣好像被人怎么欺負了似的。
他又沒欺負。
陸斷的喉結不自然地滾了一圈,直起身,踢踢椅子腿,似有不耐,“知道了,別給我哼唧。”
凳子被他踢的一晃,喻白立刻哼唧一聲,抓住陸斷的袖子。
陸斷“。”
他直接順手把人拉起來,拎了拎站好,“行了,吃飯去吧。”
下午五點多了,已經到了飯點。
喻白抹了抹濕潤的眼尾,人還紅著,眼睛微微睜大,有點不敢相信似的,“你就跟我算完賬了嗎”
“先這樣吧,你還希望我怎么跟你算把你褲子扒了摁這打屁股幼不幼稚。”
陸斷開玩笑地說完,視線在他屁股上滑過,神色一頓小屁股還挺圓
操,我他媽是變態嗎
陸斷當即臉色一變,下頜繃緊開始攆人,“你再去晚點就沒飯吃。”
“啊,怎么這樣”
喻白趕緊抱起自己墊屁股的迷彩服,一溜煙跑了。
陸斷“”
也不問我吃沒吃小沒良心。
軍訓基地的食堂有兩個三層樓,喻白一個人吃完飯,又在路上吹了會兒風才回宿舍。
“喻白你回來啦。”檀子叢對他招招手,“我們都選好床位了,我給你留了個下鋪,上下床方便點。”
喻白怔愣兩秒,“謝謝你啊檀同學,你好貼心。”
“沒有沒有。”
檀子叢有點不好意思,“對了,剛才有個叫溫庭的新生給你送了這個。”
他把東西給喻白,“我看著好像是驅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