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陸斷剛進門的那一下,氣勢像土匪提刀進村找壓寨夫人他們還是有被嚇到的。
喻白吸吸鼻子,抱著小貓淚眼汪汪,“真的嗎”
擺擺舔舔喻白下巴上的眼淚水,疑惑歪頭,“喵”
一大一小都睜著雙濕漉漉的眼睛瞅著陸斷。
“嗯,真的。”陸斷好心情地勾唇應了聲,抬手在喻白頭上揉了把,感覺傷口都不疼了。
他對那幾個說“趕緊睡吧,明天正常返校,軍訓匯演也在你們校內,不用擔心。”
“小喻白,”陸斷冷眼看了喻白懷里和他不對付的孽貓一眼,身側指尖微蜷,略微繃緊了下頜問“你今晚在這還是跟我走”
“啊”喻白愣了下,然后忙不迭點頭,“跟你走,我跟你走。”
他現在本能地想要待在陸斷身邊,這樣才放心。
“那去把明天要拿的東西收拾了。”陸斷點頭說。
檀子叢偷偷瞟了他們陸教官一眼噫,那表情在暗爽什么呢
江徊在教官宿舍哭喪個臉。
今晚大部分教官都已經提前散了,包括他和斷哥在內還剩三十個管事的人,明天送脆皮大學生返校。
現在這屋就他自己。
他擔心他斷哥,斷哥肩上那傷口剛才根本沒好好處理,隨便弄了下就不管了。
江徊當時著急忙慌地問趕來的急救車跟車護士討藥,結果一扭頭斷哥人就給他留個利落的影子。
迷彩服束著倒三角背影逆光離開,帥得跟他媽漫畫里的英雄謝幕一樣。
但傷不管了不怕感染了
江徊嚇得趕緊追上去,但是斷哥頭也不回地命令他先到廣播室給臨川大的師生喂定心丸,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江徊坐在椅子上,黑著臉猜測怕不是找小竹馬去了吧。
那么緊張,斷哥自己真沒意識到
等明天回市里之后他非得找個機會試試他斷哥,心里好有個準數,不然他覺都睡不踏實。
正琢磨著呢,宿舍門開了。
他一扭頭,發現斷哥帶著小竹馬回來了。
斷哥手里拎著書包,小竹馬懷里揣著只貓。
畫面和諧得跟一家三口似的。
江徊干瞪眼我就知道
“斷哥。”他大步過去,死盯著陸斷的肩膀,“你傷口又流血了,趕緊的,我給你上藥。”
江徊經驗豐富,從桌上翻出藥來,開始叨叨“剛才讓你先跟車回醫院你不聽,非說自己沒事,你看你現在嘴唇白的”
“少廢話。”陸斷把喻白摁到椅子上坐下,三兩下脫掉上衣,“趕緊。”
他裸著精壯悍利的上半身,身材自是好的沒話說,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青年野蠻性感的荷爾蒙氣息。身體上面交錯的陳年舊疤沒讓他有任何丑陋,反而看起來極富有男人的攻擊性。
喻白沒心思欣賞,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陸斷肩胛那里的傷口上,連貓什么時候從他身上跳下去都不知道。
那傷口大概三厘米,像刀傷,看著很深的樣子,邊緣皮肉外翻,江徊手里的棉球每碰一下,傷口就往外冒一點血。
喻白剛消下去的眼圈瞬間又紅了,拖著長長的哭腔,“為什么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