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及時回避,他的視線就會像被蠱惑了一樣往人身上瞟。喻白的臉蛋、脖頸,鎖骨,以及那單薄睡衣之下藏著的一切,都讓他心里生出一種該死的冒犯感。
這幾天喻白每次早晚給他傷口換藥,陸斷的心也完全靜不下來,黨章黨史都快約束不了他。
而且之前在軍訓基地的某個早上,喻白趴在他懷里睡得安詳,可他卻
操,陸斷煩躁地閉上眼,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不確定是因為早上剛起床精力旺盛,還是別的什么。總之是他對喻白,一個小孩,對他從小看到大的弟弟有那種想法
我真該死啊
陸斷“唰”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眼底驚愕難道老子彎了
這個突然冒出頭的可能性讓一個當了二十六年直男并且沒談過戀愛的陸斷此刻腦子里一直堵死的那根筋好像通了一般,整個開了竅。
他彎了
可是喻白也沒掰他啊對他完全就和以前一樣。
他就彎了
那以后怎么辦
爸爸媽媽和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了他的心里這些齷齪想法,混合四打都得給他打成殘廢。
陸斷倒不怕挨打,但是喻白是他弟弟啊。
這窩邊草啊,窩邊草
“陸斷,”喻白軟乎乎的嗓音從門外傳來,“你現在就睡覺了嗎晚上還沒換藥呢,等下再睡啊。”
小呆子說話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他一樣。
那么關心他。
陸斷自暴自棄地閉了下眼睛,薅了把頭發利落起身,“來了。”
一瞬間什么糾結想法都沒了。
媽的,不管。
不都說窩邊草啃著才香
“感覺你傷口現在長得很好哎。”喻白在客廳給裸著上半身的陸斷涂藥,沾了藥膏的棉簽在邊緣扒了扒,篤定道
“后天肯定可以拆線的。”
他說話的時候腦袋靠得很近,呼吸噴薄在陸斷肩頭,我周天不用去學校,陪你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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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斷半低著頭,看似在盯地毯上的白條花紋,實則眼尾的余光卻落在喻白身上。
小呆子皮膚白,連臉上的細小絨毛都能看得清楚。
睫毛也長,湊過來習慣性給他吹吹傷口的時候嘴巴撅著,腮幫子蓄力鼓了起來。
真可愛死了。
陸斷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唇角不自覺揚起。
“陸斷,我在和你說話呢。”喻白拍了他肩膀一下,“你怎么發呆啊,我弄疼你了”
“你弄什么你能弄疼我什么。”陸斷的腦回路不知歪到了哪去,聲音有點卡殼,語氣也怪。
他下頜牽動繃緊,腦袋扭開,耳根子隱隱發熱,“這就換完藥了”
“對啊,我在說周天陪你去醫院拆線呢,你都不理我。”喻白有點不滿意。
“走神了。”陸斷摸了下鼻尖,“你想的話就一起去。”
話是這么說,藏在手心里的嘴角可是偷摸翹了起來。
陸斷拎起沙發上的半袖套好,起身,垂眼看著喻白,對方的頭發剛吹過不久,蓬松乖巧地搭在臉側,身上是淡淡的梧桐木香。
“洗澡還挺快。”陸斷挑眉。
“洗澡還要多慢。”喻白懟了一句,又想到了什么,嘀咕,“你把我之前的沐浴露扔了,我這幾天用的都是你的,明天要去超市買新的。”
“什么意思我的不好聞嗎還是不好用”陸斷立刻眉頭皺起,語氣不悅。
他把原來的扔了就是為了讓喻白用他的,結果這呆子居然說要買新的。
陸斷伸手捏著喻白的下巴,微微瞇眼,“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