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眼皮一跳,“他們都直接叫我斷哥。”
那才是“哥”,和“哥哥”的差別海了去了。
從小到大,他就只能接受小呆子這么喊他。
喻白頓了頓,慢吞吞地開口,“哦,斷哥。”
“你他媽、”陸斷氣得想罵人,但因為是喻白又硬憋回去。
他伸手掐著喻白的臉往上抬,鼻尖靠近,抵上去,咬牙切齒道“我是讓你改口嗎我是那個意思嗎”
“什么哥哥會在意你和你那狗屁前任的事”
“我讓你別把我當哥。”陸斷干脆不拐彎抹角了,直白道“以后別喊我哥,哥哥也不行,就叫名字。”
他就不信糾正不過來喻白的思想。
“喔。”喻白垂眼,小幅度點了下腦袋,雙手抱住擺擺,有點慌亂地在它腦袋上一下又一下地劃拉。
“喔就沒了”陸斷拎他耳朵,“我之前跟你說了我也喜歡男人。”
“現在是讓你以后把我當成一個成熟的男人看,聽明白了”
喻白耳朵被他捏的有點疼,漂亮的小臉仰了起來,眼神亂飄,含糊應答,“明白了,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陸斷松開手,沒好氣的一指臥室門,“別回家了,再吵到叔叔阿姨,就在我這睡。”
這話題不能再繼續
了,再繼續下去陸斷得吃速效救心丸。
喻白說了聲好,然后忙不迭鉆進臥室里。
陸斷等他進去,抿唇說了句,“門關好,鎖上,反鎖。”
“我二十六,一個精力旺盛的成年男性,睡覺不知道防著我嗎”
他真怕自己變態屬性再爆發,進去偷看。
喻白被吼得不敢吱聲,趕緊把門關好反鎖。
整個空間瞬間就安靜下來,仿佛剛才在客廳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喻白背靠著門,手按著心口,指尖蜷縮,攥了下衣服布料
心跳好快,掌心被一下一下地沖擊著,呼吸也有點快。
喻白低著頭,嘴唇微張,輕聲吐納。
好一會兒,他抬起腦袋,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輕輕顫了兩下。
早上七點多,喻白睡醒了要回家,陸斷晨跑發泄精力回來,換了身衣服,說一起。
兩人都默契地沒提凌晨的事,包括那個擁抱和那些意味不明的話。
喻白感覺氛圍稍微有點古怪,心里有一點點不自然,但很就被陸斷的話打消掉。
“先給我換個藥,”陸斷解著紗布,睨喻白一眼,“一會兒看見傷口別嚇哭了。”
“傷的那么嚴重啊”喻白坐下來,打開醫藥箱,皺眉道“我看看。”
“不嚴重,你膽子多小,心里沒數”陸斷不冷不熱地諷了一句。
喻白不說話了,他干脆自己上手給陸斷拆紗布。
紗布上面都是血,過去幾個小時已經變成暗紅色了,掌心是道很觸目驚心的傷口,縫合的痕跡像蜈蚣一樣恐怖。
喻白瞳孔放大,抓著紗布邊緣的指尖顫了下,嚇得呼吸都變了,“怎么會這樣”
這傷口再深一點,陸斷的手就要順著這道傷口被割斷了。
陸斷眉梢一抬,“有人捅我,我把刀握住了。”
看這樣,喻白是心疼他了吧
經過昨晚的事,陸斷這次打算狠心點,不裝沒事人騙喻白說自己沒大事了。
他事大得很喻白最好多心疼心疼他。
“疼死了,你上藥輕點。”陸斷好不要臉地說“別忘了給我吹吹。”
喻白不說話,就悶著頭,動作小心地給他抹藥。
嗯
陸斷正好奇喻白怎么一聲不吭,指腹突然一濕,有什么涼涼的液體落在他手上。